垂着头玩手机的沈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人盯上的，等他放下手机想休息下眼睛的时候，发现身边多了几个女生。
“小哥哥, 你是我们学院的吗？”
“哪一级的呀？”
沈蕴：“……”
他只好把白天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解释他已经毕业了，碰巧回来参加活动的。
祁暄发现是他手底下的干事们，走了过来, 招呼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围在这边干什么？”
一个女生扭头道：“部长，这个人不是我们学院的却坐在这儿欸。”
“人家为什么不能坐在这儿。”祁暄挑眉, “人家挡你道了？”
几个女生讪讪地散开，继续干活去。结果有个女生半道又折回来，摁亮手机, 点开微信二维码伸到沈蕴面前，十分执着地想要加一个沈蕴的微信。
祁暄挡在她前面, 不咸不淡地威胁道：“你明年推优还想不想要了？还不回去干活？”
女生缩了缩脖子, 吐吐舌头, 走了。
等人都散了，沈蕴调侃他：“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你小小年纪都搞上这一套了？”
祁暄转过头冲他笑笑：“那也是要分场合。”
沈蕴：“你都忙结束了？”
“嗯。”祁暄点头，“剩下都是秘书处的事情，我们部门的活差不多干完了, 可以走了。”
沈蕴诧异道：“你不是那几个同学的部长吗？”
“不是。”祁暄的笑容十分无辜，“他们部长等着我带他水课题呢, 就把几个小孩儿交给我管了。名为给我管，实为帮我干活。”
沈蕴：“……”
回去路上是祁暄开的车，沈蕴垂着眸子玩手机, 其实心思都没在显示屏的内容上。
一想到自己从来没以情侣的身份带过谁回去过夜，他突然就有些忐忑。
他确定自己是对祁暄心动了，但不确定两个男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
他不知道，也不好意思开口问祁暄是怎么想的。
到家后，祁暄先跑去玩了会儿西瓜，把西瓜逗得上蹿下跳好不快活，又拿出营养膏喂它。沈蕴见他还像平常一样，微微松了口气，去厨房削了点水果，又洗了一盘车厘子端出来。
祁暄过来问他晚上还有没有工作，沈蕴摇头，祁暄便提议一起看电影。
等开电视的时候，西瓜已经被祁暄狠狠逗了一通，趴回窝里睡觉去了。
最近刚好新出了一部日本的文艺片，风格很清新，色调和是枝裕和的很像，祁暄猜沈蕴应该会喜欢，便挑了这一部。
沈蕴果然很喜欢，坐在他边上专注地盯着画面，一颗车厘子咬在嘴里半天也不见腮帮子动一下。
祁暄对这类冗长、节奏又有些慢的电影其实并不感冒，便窝在沙发上偷偷拿眼光瞄沈蕴。
他一点点把手伸过去，揽住沈蕴的腰。
沈蕴腰明显得一僵，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回了电视上。
祁暄把他揽过来一些，让沈蕴靠在他肩头。沈蕴也没说什么，歪在他肩膀上继续看电影。
祁暄见他难得一次听自己摆布，心里便更加痒，却又怕沈蕴烦他，不再有其他动作。
在电影最大的矛盾来临之前，文艺片的男女主角却在北海道漫天雪花下拥抱在一起，缓缓地接吻。
这种电影手法让沈蕴有些焦躁。
加上祁暄还在旁边，他不免又有些尴尬。
“这吻怎么会这么长？”
“确实挺长。”祁暄轻声问，“为什么可以吻这么久？”
“我怎么知道……”沈蕴喃喃道。
他垂下眼睛，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就听到祁暄继续道：“要试一试吗？”
沈蕴：“试什么？”
祁暄：“试一试为什么可以吻这么久……”
沈蕴怔了怔，下一秒，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轻轻往前一带，他朝前面栽去。
紧接着，有东西覆上了他的嘴唇，微凉而柔软。
沈蕴脑子轰然一声炸开。
他全身僵硬，任凭祁暄摆布。
开始还很温柔，他能听到他们制造出的细微的泽泽水声。
接着他被人一点点放倒在沙发上，困在双臂间。
这个吻一点点被加深，加重，接着被人强势地、攻城略地般地撬开牙关。
城门失守。
沈蕴在自己快要窒息之前终于受不了了，推了祁暄一把，胳膊抵在两人之间将他和祁暄隔开。
“够了。”
他喘着气，眼尾却染着一层绯红，往日流转的眼波，此刻给人一种下一秒便要化成泪水滚落出来的错觉。
祁暄看着他：“哥，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