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见你在学院里名声有多好啊。”祁暄微微一笑，“顺带说一下，你的八卦我基本上都听我哥说过了。”
悦琳怔了怔：“那些都是谣言而已。”
“这样吗？”祁暄若有所思, “不过我看我哥都信了啊。”
悦琳语塞。
祁暄点了杯摩卡榛仁后又点了块芒果千层, 不紧不慢地拿起金属小勺子切下去一块：“你继续说。”
“……”悦琳见他一副悠哉的样子，不快道，“你当我是来给你一对一说书呢？”
祁暄抬头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道：“我想吃点甜的，你也要管？”
悦琳感觉心头跟堵上一团乌云似的。
她本以为祁暄同意出来跟她见面是因为心虚、自知理亏, 结果耍她呢？
悦琳磨了磨后槽牙：“你就不怕我告诉沈蕴？到时候他就会知道你是个变态, 肯定会把你赶出去。我让你自己搬出去是看在你年纪还小, 给你留点本面。”
“欸, 这话不对了。”祁暄说，“那么多国家都合法了，以后领证坐个飞机就能去，你这说话我还以为我生活在大清。”
悦琳：“你简直在做梦！沈蕴他是直的！”
祁暄笑笑：“那我还偏要试一试, 雪花还会勇闯天涯呢。”
悦琳被他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狠狠瞪着祁暄，半天才憋出几个字：“真不要脸！”
祁暄却对她的嘲讽无动于衷，舀了一片蛋糕涂层上的芒果尝了尝, 发现意外的甜。
他转着手中的小勺子：“你知道吗？我哥对芒果过敏。”
悦琳愣了一下。
“但我很喜欢芒果。”祁暄话锋一转, “所以想吃了都是出来吃，从来不在家里面吃。”
悦琳：“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祁暄淡淡道：“我很在意他，非常在意, 所以我讨厌有人挡在我路中间。”
他的语气虽不重，但尾音低低地落下来，冷峻而带着敌意。
悦琳定了定神，声音清晰道：“那又怎样？沈蕴讨厌的人终究会是你而不是我。”
祁暄反问她：“如果我跟你现在同时出现在他面前，你觉得让他感到厌烦的人是你，还是我？”
悦琳脑子里闪过之前看到他们一起逛家具城、一起给沈妍买衣服，还有不久前祁暄来医院给沈蕴送饭的画面。
她的手心开始微微冒汗。
“好，既然跟你讲道理讲不通，等我出了这个咖啡店我就给他打电话。”悦琳拎起包就要走人。
祁暄眯眯眼睛：“你还真是天真。”
悦琳顿住：“什么意思？”
“你不该去招惹苻文勇的。”祁暄轻描淡写道，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桌上。
悦琳伸手去拿桌上那张照片，只看了一眼，便脱口而出：“你怎么也有这张照片？！”
“怎么？”祁暄轻轻挑眉，“这话意思是你在别的地方也见过？”
悦琳怔愣两秒，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瞪大双眼，惊恐地退后半步。
“竟然是你！是你给沈蕴发的照片！”
祁暄没吱声，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
“那时候你才多大！你还没上大学吧！”
祁暄半掀眼帘，瞥了她一眼：“我承认了么？”
悦琳：“……”
她稍微镇定了下，竭力平静道：“那又怎样？反正沈蕴也已经知道了，你早就发给他了不是吗？”
不会再有比当时更差的结果了。
祁暄叹了口气，用指尖点点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所以我说你天真，连个ATm都能选错。”
悦琳眉拧成了川字：“什么意思？”
“这个人在公司其实是在给他老婆打工，一个小法定代表人而已，连五分之一的股权都没有。”祁暄徐徐道，“他老丈人的名字你在网上能搜出来，在媒本界还挺有名的。”
“多关心下自己事情暴露的下场吧。现在的新媒本让一个人社会性死亡有多容易，不用我提醒你吧。”
悦琳大脑一片空白。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你想怎么样？勒索我？”
“阿姨，我可是良民。”祁暄挑眉，“就算我想对付你，也得顾忌着我哥的感受，要是你真出事情了，你奶奶也不见得会舒心吧。所以我希望你能安分点，别来烦他就行了。”
“装什么圣母。”悦琳冷笑一声，“我做过的事情只需要征求沈蕴的原谅就行了，你弄得好像我还得征求你的原谅。”
“你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