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我们出来吃饭,他喝多了,你有没有空把他接回去?”
他话音刚落,祁暄的声音从远一点的地方飘了过来:“不许你跟他说话,把电话给我。”
沈蕴:“?”
陈放醉意朦胧却依旧笑嘻嘻道:“学长,你弟弟发酒疯呢,赶紧把他领回去吧。”
“你丫瞎说什么呢。”祁暄夺过电话,声音听着有些虚晃,“哥你别理他,我没喝多,等会儿我自己打、打车回去。”
陈放又把电话夺了回去:“他就是嘴硬,刚才还嚷嚷说想你来接他呢。”
一头雾水的沈蕴道:“这样吧小陈,你把定位发给我,我待会儿过去接他。”
陈放:“行,那我先帮你看着他啊——”
这边,喝得摇摇晃晃的祁暄终于抢过手机,锤了陈放肩膀一下:“你跟我哥胡说什么?!”
陈放拍拍他肩膀:“我这不是给你助攻么!别说,你哥对你真挺好的,革命胜利在望啊!”
祁暄:“……”
两人在马路边推推搡搡了一会儿。他们喝酒的地方离沈蕴家有六公里,沈蕴过来得有二十分钟,两人便站在路口等。
他们是跟创业项目的资方吃的饭。
资方来的是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两个女强人,祁暄他们这边来了四个人,除了他跟陈放,还有两个学长。
四个人见对面是两位姐姐,本想着喝酒的时候让着些,结果一通喝下来,他们倒先喝趴下了。祁暄被拉着喝得最多,一方面是长相讨对面两位姐姐喜欢,另一方面是他是项目的负责人,全程需要他不停地给对方画大饼。
祁暄觉得他的酒量已经可以了,没想到今天小巫见大巫。学长们晕乎乎的先走了,其中一个走到半路上还扒着垃圾桶吐了一场。陈放还算清醒,陪着祁暄等沈蕴的车。
看着马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陈放有些无聊地问:“你哥怎么还没来?”
祁暄扶着电线杆,缓着酒劲儿道:“别急,下一辆就是了。”
绿灯亮起,陈放盯着过路的车:“这一辆吗?”
祁暄幽幽道:“可能是下下一辆?”
陈放:“……你个大忽悠。”
过了一会儿,陈放发现祁暄眼神愣愣地看着路口,嘴里还嘀咕着什么,他凑上去想听明白。
祁暄喃喃道:“爱……不爱……爱……不爱……”
陈放:“?”
你丫把数车辆当成扯玫瑰花瓣呢?
他一把揽过祁暄,心疼道:“诶呦我的傻儿,待会儿见到你的小情郎你可得把智商线给我守住了呀,别给爸爸丢人,听见没有?”
祁暄嫌弃地把他推开:“滚蛋。”
祁暄继续默默盯着车流,又等了十分钟,沈蕴终于来了。他几乎是在紧密的车流里一眼就认出了他哥的车,甩开王文瑞就大步朝沈蕴的方向走去。
“等等。”陈放追上去,“慢点走欸祖宗!”
沈蕴把车停住,降下车窗喊冲他们两人道:“都上车吧,我一趟送回去。”
陈放喜笑颜开说了句谢谢。
他扶着祁暄坐后座,结果祁暄扒着驾驶座的窗户不放手,恨不得把脑袋都探进窗户里,冲着沈蕴就热情似火地来了一句:“哥!我好想你!”
沈蕴:“?”
陈放:“……”
祁暄攀着沈蕴的手臂,还不甘心地继续道:“半日不见,如隔三秋!”
陈放一把拽回祁暄,二话不说把他塞进了后座,心说这家伙酒醒了指不定多后悔呢。
两人一坐下,封闭的车厢内立刻充斥着浓郁的酒味。
沈蕴转过头看了祁暄一眼,祁暄仰躺在后座上,耳根子都是红的,一双朦胧的醉眼轻轻朝沈蕴眨了一下,眸光流动如细碎的星屑。
这小兔崽子喝多了居然朝他乱放电……
沈蕴问陈放:“喝了多少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喝成这样。”
陈放:“五十几度的白酒,他喝了可能有五两。”
沈蕴诧异:“同学聚餐怎么喝这么多白酒?”
“其实不是同学聚餐。”陈放挠挠头,“是跟资方吃的饭。”
沈蕴不太懂他们这些,一时没反应过来:“资方?”
陈放:“就是我们创业项目的金主爸爸行。”
这下沈蕴听明白了,他有些担心道:“你们还是学生,就让你们这么喝了?”
陈放潇洒道:“谁管你是学生,创业方都是孙子,得低着头做人,讨好金主爸爸。”
“你们……”沈蕴迟疑了一下,“很缺钱?”
陈放摆摆手:“我们就做着玩呢,练练手,这些东西很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