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随时会远去,再也不回头。
南琛詺不由得心里一慌,紧紧盯着她的琉璃眼眸,狼一般恶狠狠的放着绿光,咄咄逼人的如同幽蓝深海。
他的心彻底乱了,眼神便带上了上位者的压迫与帝王与生俱来的威严感,眼神凌乱而疯狂。
“你要去哪儿?不准走,不准走!不允许,我不允许!”南琛詺低吼出声,像一头遍体鳞伤的野兽在血泊中咆哮。
好感度陡然上升。
沈凉依意味深长的笑开了,伸出食指抵着南琛詺的唇瓣,漫不经心:“北国不死,我便永生。”
“好,我答应你,我不动北国!”南琛詺急急答应着,鬼使神差的,来不及深想也不愿深究便应下了。
沈凉依抬眸,眸子里是一片星海,璀璨夺目的星河形成宇宙中大大小小的黑色漩涡,令人情不自禁的迷失自我。
她眨了眨眼睛调皮一笑,回拥着可信度为零的太子詺,那错过脸颊的一瞬间,眼底冷寂黑暗。
你不动北国?
可我,已经不相信你了啊……
黑色大貂保暖性极好,暖融融的从颈间一直暖到了脚,深深白雪中,这相拥的两道身影竟为京都寒彻人心的冷冬平添了几分偏红的暖色。
沈凉依没有询问南琛詺莫家是怎么倒台,莫云为何心甘情愿交出兵权,莫二少为什么被制成人彘,莫家却没有追究。
她并不需要答案,即使遗憾也无需追根究底。
难得糊涂,生性凉薄。
乌云透过了一道月光,明日或许便是晴天。
在不远处的回廊上,柱子后面,一抹欣长而狼狈的身影僵硬的伫立着,他锦衣华服已然凌乱不堪,青衣上染了血色,双手无力的下垂,滴滴鲜血嗒嗒落在地面,右脚边静静躺着一把死气沉沉的铁扇,扇尖血珠汇聚成潭,又被什么冲淡。
或许,是泪吧?
朱门外,尸横遍野。
朱门内,痴念成寒。
他忧虑不安九死一生奋力厮杀,蓦然回首,那人笑颜如花,却湮灭了他镜花水月间的明亮期盼。
这世间月光寒凉,究竟何物可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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