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还记得大赦六宫时那一跃成为贤妃的宠妃?如今,北天霸也算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只取一瓢饮的痴情种了。
祭天这一天,前朝忙忙碌碌,后宫也是热闹非凡。
能在北天霸的后宫脱颖而出的妃嫔有三种人:一是世家望族或高官支持,大多起点比较高;二是手段高明或生来聪慧,过的乐在其中;三是北天霸喜欢的,爬的快死的惨。
然而,第三条定律似乎在新任贤妃这里被打破了。
从太后寿宴过后,舞娘云卿舞便独宠六宫,一枝独秀,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勾引得北天霸一心一意钟爱,热度丝毫不减。
若不是太后密旨令她止步于妃,恐怕如今人家已经是皇后了!
后宫,最忌讳的便是霸道独宠。
这不,祭天六天时间刚开始,上至不省心的三妃下至曾经得宠的美人儿,一个个都绞尽脑汁给根基不深的云卿舞添堵。
月皇贵妃随着皇帝祭天而去,太后放话潜心为国祈福,后宫无人管理,简直精彩纷呈。
最后,因着北天霸差点把唯一一块特殊金龙令要回去给贤妃的缘故,沈凉依也暗戳戳的联合五皇姐推波助澜,帮着二皇子插上一脚。
跟随大众不就好了?干什么非要独揽呢?
好好做宠妃就好了?干什么要和她抢呢?
沈凉依坐在御花园的阁楼内,望着不远处被宸贵妃罚跪在枯萎的荷花池中心的云卿舞,冷然一笑。
宸贵妃也算是个不管事儿的了,如今发狠确是被云卿舞气狠了。
宸贵妃面无表情的坐在亭子内,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怀中被云卿舞鞭打的奄奄一息的宠猫,眼底涌动着几分忿恨与凄凉。
而云卿舞显然是棋差一着,眉眼低垂,心中略微懊恼与恨意。
那些个疯女人,为了陷害她简直不择手段!
这只猫当时跟疯癫了似的把自己往荷花池内撞,谁知道竟然是宫内不可撼动的第二人物宸妃的爱宠!
偏偏,她虽是贤妃,如今被指责冲撞了宫规毫无办法。
沈凉依坐在阁楼窗边,冷眼瞧着,眼中笑不达眼底:“南琛詺,你说,跟自己抢东西的人应该怎么惩罚她犯的错呢?”
她得到的东西什么时候如此屈辱的被抢过?幕后主使也真是瞎了眼了,拿她开刀!
沈凉依旁边站着的赫然是仍然面不改色的南琛詺,他穿着一袭黑衣,眼神死寂,既无自己人被针对的焦躁,亦无应有的算计。
就好像,无所谓。
的确,他的棋子千千万万,一颗不中用的根本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南琛詺低眸凝视着这几天郁闷了许久的九公主,眸光闪了闪,深沉而认真,似乎真的在专注的思考这个问题。
“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南琛詺最终想出来这么两个办法,毫不犹豫,语调上扬,询问着瑕疵必报的九公主。
沈凉依抬眸远望一袭白衣胜雪,媚态动人心弦的云卿舞,笑的有些残忍。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难道不是吗?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反正能用暴力权利财势解决的事情都不是大问题,顶多名声不好罢了。
而云卿舞,还不需要她费脑子来解决。
自有人,乐意效劳。
“萱草,给暗处传出话去,只要有人给云卿舞制造了大麻烦,赏银百两。”沈凉依起身拍了拍殷红若玫瑰般绣金丝襦裙的宽大衣袖,语气不善。
可不要小瞧百两银子,要知道,这足够一个人在这个空间一生的吃喝住行。
但是对于她来说,却又算不上什么大钱。
萱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采,瞥了一眼一如既往板着脸的南琛詺,退下去办事儿了。
而荷花池中心,局势仍然未变。
只是很快,北天霸的贴身太监急匆匆的到来,手中捧着一卷金箔圣旨,云卿舞眼中便溢满了得意。
“贵妃娘娘,奴才请您千安!”杜才徳恭恭敬敬的请了全礼,心里却是苦笑着。
别看这位平时不吭声,好说话,贤良淑德,真触犯到她的底线,那可是连皇上都没法子的人!
谁让宸贵妃祖父是先皇阁老,父亲是当朝太傅,母亲是大家族嫡女呢?
虽都在朝中没有实权,但奈何桃李满天下啊!
宸贵妃显然是怒了,收敛了平时的笑脸,冷淡的坐在上首,抚摸着陪伴自己在深宫数年的猫儿,不悲不怒。
此时,沈凉依刚好赶到,站在宸贵妃身后似笑非笑道:“杜公公请起吧!”
“今儿可真是热闹,本宫与宸母妃不过是约了贤妃赏荷罢了,怎的这么多不长眼的人打搅。”沈凉依冷冷坐下,“贤妃说那个角度有利于赏荷,杜公公莫非还有高见?”
杜才徳苦笑着弯了弯腰,不发一言。
听听,这话说的没毛病!
要论宫里他们这些下人最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