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骨生香的猫儿,你再跑我可就生气了。
白子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取出一瓶红酒,一个人一口一口的轻轻抿着,通体温雅,妖孽如丹青赤笔画。
暗红的酒将薄唇染上几分妖异,像是吸血鬼公爵一般高贵而魅惑,取下眼镜的白子衍露出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暗光潋滟间冷意横生。
他也温文尔雅,也皮囊如画。
然而,微微一笑倾城间更似淬了毒的天使,堕落而奢靡。
他用昂贵的光鲜衣着塑造出一个翩翩公子世无双的风度翩翩,他用唇边的温柔微笑惊艳了许多人寒若坚冰的枯燥人生。
他以法医身份令死人开口申冤,也视人命如草芥。
他清雅,也妖媚。
他温柔,也阴毒。
他高洁,也肮脏。
白子衍自嘲般的抿一口浊酒,红色的液体顺着红唇白皙的皮肤流向颈间,如毒蛇蜿蜒入心间。
他多久没有喝过酒了?
似乎,很久很久了。
为了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清醒的记得他白家是如何惨遭屠戮,清醒的认识这个国家是如何的**,总统是如何的愚蠢,社会是如何的自私,人心是如何的丑陋……
18岁过后,他滴酒不沾。
今天,反而破例了。
为什么呢?不知道啊。
或许是自己回到了最抵触的国家,受最恶心的人管辖,成为了最讨厌的一类人吧?
这些年,他苦心经营……
不知不觉,一瓶酒见了底,白子衍淡淡的瞥一眼空瓶子,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漠然抿了最后一口。
此时的白子衍,终于敛尽了满身的温润谦卑,冷血淡然才是剥开层层保护色下趋之若鹜的真实。
然而下一秒,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转而入梦。
唯有温和的泰然自若,谦卑的恭谨雅致,才能不让别人轻易撕开内心深处鲜血淋漓的伤疤,才能抬头挺胸若无其事。
他必须要装作不介意,装作宽和,这是白子衍白家幸存者的无奈。
他就是要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恐惧的死,就是要那些无辜人无法沉冤得雪,这是他的肮脏!
这样,你怕了吗?你厌恶吗?你愤恨吗?
猫儿,我们无法坦白。
我也无法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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