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没事?刚才听他们说胡亥朝你下毒,可是吓死我了!”
“好着呢。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吕雉松下气来,又来来回回打量了一番姜晚容后,忽然就抿了抿唇:
“咦妹妹,你这脸...怎么回事?”
“哦,我不小心摔的。姐姐快别问了,我们赶紧走吧。”
吕雉正有些狐疑,便被姜晚容一把拉了出去。
刚走了两步,吕雉忽然瞟到一旁侧房窗内扶苏的身影。
她立刻拉住姜晚容,小声说道:
“妹妹你就这么走了?我听说扶苏殿下还在呢,你走也不和公子打声招呼吗?”
姜晚容立刻顿住脚步,随着吕雉的目光往过一瞥,却只看到了一道白色的袖摆在窗前一闪而过。
姜晚容忽然拉住吕雉就低着头猛往外走:
“啊姐姐,我突然觉得今天的太阳好大啊,我都要晒晕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马车上,吕雉看了看外面乌云遮住的太阳,放下帘子后又对上了姜晚容那疑似越来越红的脸。
她顿时便想明白了,神色之间都带了好奇新鲜:
“妹妹,公子刚刚对你英雄救美,你二人在屋子里郎情妾意,这孤男寡女的究竟做了什么?
哎妹妹,你这嘴怎么好像抹了胭脂?”
姜晩容赶紧双手齐上捂住嘴摇头:
“雉姐姐你可别瞎说!我们哪里孤男寡女了?
就算是孤男寡女,可是明明刚刚就是在屋里吵了一架。哪里有什么郎情妾意,你可别瞎说!”
看着姜晚容此时明显越来越红的脸色,吕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拉长声音:
“哦,原来是打情骂俏,小两口吵架呀。”
“什么小两口吵架,分明是他占我——
哎呀姐姐我不跟你说了,刚才风太大都把我吹困了,我累了要睡觉,先躺会儿啊到了叫我。”
吕雉:……
今天风和日丽的,哪来的风?
……
“父皇,整件事情就是这样。所以儿臣擅作主张,将十八弟捆了才前来面圣。”
嬴政听到这话,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摔了出去,看向胡亥时便是一阵大骂:
“朕可真是没想到啊!
本以为你只是年纪小皮了点不懂事而已,可也没想到,你竟然敢直接下毒杀人!”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想杀她啊!
儿臣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难受个两三日。所以只是多用了点驱虫药而已。
而且从头到尾,都是儿臣被姜晩容欺负啊!”
“方御医,你说如实说来,这十八子究竟下了何种毒药?是否能致命?”
方太医如实照说,把他和那郎中检测的结果说了一遍,随后,他想到了那姜娘子说的话,便又随口补充:
“然而此时无事,却不代表着日后也会无事。
毕竟万一十年二十年之后这后遗症才会看出来,有损性命那也说不准。”
“二十年后她说不定都老死了!怎么还能怪到我头上呢?你这糟老头子肯定是和她一伙的!”
“够了,朕看你就是欠打!”
嬴政此时气的直接抄起一旁的鞭子就朝胡亥狠狠打了几下。
听到胡亥惨叫着在地上打滚,才暂时收了鞭子,然而此时,嬴政再看向胡亥的目光,就越来越冷了。
废物不上进,拖他后腿隐瞒萝卜,可他是个慈父仁君,这些他都能忍。
但才十岁的年纪,怎么心思就如此狠毒!而且下毒谋杀的还是他都没舍得动的姜氏女!
灵渠还没修,长城都没修,他接下来还想修个大运河。
这全都是粮食堆出来的!
按照他的计划,这姜晚容可以源源不断的为大秦出力,最好能提供上个百十来年的作物牲口不间断。
万一这后遗症导致她早死了,哪怕只是早死三五年...
嬴政想想就觉得心疼。
心疼他损失的作物。
看着此时胡亥不服气的眼神,嬴政这次彻底心寒了。
他一把扔下那藤鞭问道:
“扶苏你说,你觉得胡亥该如何处置?”
“父皇,儿臣以为,既然十八弟这次害的是姜晚容,不如就把十八弟全权交给姜晚容来处罚。想来姜晚容定然会乐意的。”
嬴政点了点头。
虽说姜氏女也不能算完全无辜,但毕竟也是他大秦的功臣。
他嬴政一向大方,从来不亏待功臣。
而且这次自己儿子犯事,也总得给她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