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卦象,我有点发愣,好家伙,这莫不凡以后和落尘阁会有更多的交集,甚至还有一件更离谱的事。
不要啊!他做庐山派掌门挺好的,怎么老天这么喜欢开玩笑呢。
我擦掉水迹,喝了杯茶,接着练字。这回倒是没人打扰了,不过鸽子和小宝回来了。
俩人都一脸兴奋的样子,难道是遇到心上人了?
算盘哥,小宝兴奋道,你没一起出去真是太遗憾了。
怎么?我开口,有姑娘送你荷包了?
阁主你也在?他有点意外,不过紧接着就道:是有姑娘送荷包,不过不是给我,是给花哥。
对对,鸽子道,那姑娘你见过的。
林诗情。我道。
你怎么知道?你也看见了?
我点点头,看向一旁的流萤姐姐,她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眼里带了点期许,又带了点纠结和失落。
结果呢?算盘问道。
闻此,鸽子和小宝叹了口气,一瞬间蔫了。
小宝道:他把人家给拒绝了啊!
那姑娘长得也挺漂亮的,可是我们花少侠真是一棵老铁树,就是死活不开花。人家姑娘递给他荷包,他连思考都没有就把我拽过去挡住了,然后潇洒的离开了。可怜那姑娘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鸽子叹道。
他真的不喜欢那个姑娘?流萤姐姐问道。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情绪,只剩下笑意。
当然了,小宝道,我们花哥眼里只有钱。
他怎么还没回来?我问道。
后边呢。小宝道。
果然过了一会儿,大花走了进来。见我们全都盯着他,他立刻就明白了。脸色黑了一下,看向小宝和鸽子,你俩又胡说八道了吧?
其实我在观水台都看到了。我道。
你去了?他疑惑的看着我,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什么事自然就回来了。
你没遇到白公子?他还在临江亭等你呢!
等我?我挑眉,你确定?
我们在临江亭遇到了,他询问我你是否在落尘阁,好像是有事找你,我就让他等等,因为我知道你有去望江楼放孔明灯的习惯。可是,你既然看到了我,那他也附近,难道没看见?
我看到了。我道。我还看到不止一个熟人。
流萤姐姐走过来,道:他不是在和约会吗?找轻轻有什么事?
约会?大花不解,没有啊。
他都收了人家的荷包了。流萤姐姐道。
你是不是看错了?大花道。
流萤姐姐没说话,而是看着我。
我当时在观水台上看到了他和醉梦楼的兰芷姑娘在一起。我道。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鸽子道,当时那个冰块脸啊不,白公子正想往落尘阁走,那姑娘就撞了上来,白公子只是好心帮她把那荷包捡起来而已。谁知那姑娘高兴的就要把荷包送给他,说什么也不肯拿回去,还说什么果然有缘。但是白公子拒绝的方式更潇洒,直接把那荷包挂在了树上就走了,好像在找人。那姑娘也愣了半晌,最后和那林诗情结着伴,默默走了。
真的吗?流萤姐姐问道。
当然啊!鸽子不解和小宝对视一眼,好歹大家都是妖,你对我们这么点信任都没有吗?
有有有,流萤姐姐笑道,你们这次可是帮了大忙。
鸽子和小宝还是没有明白,不过流萤姐姐已经管不了他们了,而是对我道:你快去找他吧。
我没有动,就算是误会又能怎么样?他是要回家的啊!
大花也道:他们明日就走了,你不想去告个别吗?
我想了想,两家既是世交,而且我们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也确实需要告个别。
临江亭是吗?我道。
大花点头。
轻轻,我们就不陪你了。流萤姐姐道。你去吧。
好。我说完直接就画了一道符,瞬移到了那里,但是我并没有见到白逸尘。
我把那里的所有亭子都找了一遍,又到观水台上看了一圈,可是并没有他的身影。
是我来的太晚,他已经走了吗?
我站在栏杆上再次向下望了一圈,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可是终究没有那样一个飘逸出尘又带了一点孤独的身影。
过往的记忆在此刻无比清晰,我突然想起来了,小时候的他其实也不是没有笑过,而是被我忘记了。
我那个时候为什么那么执着的想要欺负他?那是因为我看到他自己一个人在树下默默的看书,总觉得他那般熟悉却又遥不可及。我想逗他开心,或者生气也行,这样他就不会像一个没有表情的木偶了。
原来是这样,可我忘了。而如今时光荏苒,我们却终究无法好好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