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犹豫太久,齐光还是把房子移到了地面上,也没再跟那人有任何对决,先回到了清姐那儿。
他跌进去的时候,看见木里被清姐绑在了椅子上,好想帮她去解开,好像告诉她不要担心,但是他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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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黑色面罩的人赶回颍河的时候,安氏兄弟已经醒来,他们之所以没逃走一是因为看到实验室的时候莫名地亲切和压抑;二是看到守在门外的小许,想起昨天把他们抓回来的人正是他们想找寻的人,于是便留了下来。
长期做实验,他们对于药品也懂很多,所以自行找寻着适合自己伤的药,抹了一些。
“他们怎么样了?”
安以乔正给安可乔包扎腿时,突然听见门外响起了低哑的声音,两人赶紧躲藏了起来。
“刚看过还在,不过您的腿…”
“没事,一会我自己包扎下就行。”
戴黑色面罩的人,没再跟小许多说什么,就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因为害怕有人从外面偷看,所以当初建这个实验室时没有设置窗户,只有几块可以拿掉的砖,用来通通风。
实验室的灯没有开,屋里很暗,但单从门口照进来的光里也可以看见屋内的小床上没躺着任何人。
那俩人逃了?戴黑色面罩的人心急的打开了所有的灯,也顾不上腿上的伤口,迅速地把屋里扫视了一遍。
他实验室的大型机器没多少,所以并不好藏人,他往里走了没几步就瞥见了半个后背。
安以乔给哥哥把腿彻底包扎好后,也没想要跟那人兜弯子,所以灯亮起来后不久,就自动现了身。
两人突然站出来,一丝畏惧都没有的朝他走过来时,戴黑色面罩的人反而有些迟疑了。
他蓦地顿住,安氏兄弟还在靠近,双方隔着大约还有一米的时候,安以乔先开了口:“是你吗?”
黑色面罩后面的嘴唇微微颤抖,但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安以乔忽视他的沉默继续说道:“你认得我们吧,你把我们抓回来是想继续当年的事吗?”
安可乔抓住安以乔的胳膊,他能理解安以乔此刻的愤怒,可是安以乔每次动怒他都心里不安,因为安以乔情绪波动越大越容易犯病,而他们现在身上已经没有解药了。
面前的人若真如他们的猜测,那他是个比以前还要残暴的人,他冰冷无情,凶煞邪恶,根本不会放过他们。
可安以乔的情绪已经上来,安可乔根本帮他抑制不住。
“说啊,你是谁?”
安以乔挣脱了安可乔的手,直逼到那人面前,要去扯掉他的面罩。
那个人又一次别过脸,安以乔紧跟而上,已是发疯的状态。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每日每夜都想杀了你。”
一开始戴黑色面罩的人还躲,但面对个疯子,他最终还是还了手。
他那一个还手就把安以乔打到了地上,而安以乔再没起来,来回在地上翻滚着。
戴面罩的人一开始并没意识到安以乔是因为病痛才会那样,直到安可乔去扶安以乔,并消失在他眼前,他才后知后觉。
一直躲在门口的小许,还以为这次安氏兄弟能揭开他老板的面罩,他也能趁机看一眼,可没想到居然又一次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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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里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哭过几次,可是齐光一落到清姐的诊所里,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晕了过去,她的眼泪啊,居然不受自己控制地落了下来。
当齐光擅作主张把她送到清姐这时,她本以为张生会在,可是木亦清说张生刚带着秦牧海和李方隐出去了。
于是她乞求木亦清去帮齐光,但木亦清听完她讲得话,不仅不去帮齐光,还出奇冷静的劝慰她:“他强迫你回来还看不出来他什么意思吗,我们去反而会妨碍他,所以冷静点,他会回来的。”
木里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齐光于她没有这么强烈的存在感,可是现在脑海里除了他就没有别的。
能指望的人都指望不上,她只好决定自己再回去,不料木亦清看出她的意图,当她想拿帽子时,木亦清把帽子吸到了她手里。
“还我……”
木里瘸着腿去抢,那时她真恨,“不忘书”书店那么多书,魔法书也有不少,她怎么就没提起兴趣过。
现在她空有一番武艺,却抵不过人家一个指手画脚,眉来眼去。
任何反抗都不管用,她就被木亦清硬生生地用输液管绑在了椅子上。
无论她如何放下自尊,低三下四的乞求,木亦清的情感就跟被冻结了般,丝毫没有变化。
木里却心急如焚,如坐针毡。
齐光落进来那一刻,她的心也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