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么晚才想起来还你。”
“没想到你真的还留着。”
“当然,我一直都在等……”
你来让我负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齐光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然后改口道:“它被我施过魔法,我戴着它去过的地方你都可以到达。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对它下达新的命令。甚至等你以后戴得久了,哪怕你不对它下达命令,它也会默认带你去你最近去过最频繁的地方。”
“她听我的?”
“这本来就是你的,它怎么敢不听。”
“我不会魔法也行?”
“恩,你不是已经戴过一次了吗?”
“我…什么时候?”
木里说完,就突然想起莫名其妙从暮都去到麦岭那次。
那晚把她弄到李方隐家的人竟然不是齐光这个人而是这个帽子?
天啊,那晚她喝的太醉,到现在都还没记起来她酒醉时做了什么荒唐事。
虽然早就猜测到和他有关,但她万万没想到那竟真的只是一次意外。
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她和他之间还算很有缘分,毕竟过了六年能再重逢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运气。
人真的好奇怪,当初恨不得想杀死他,可是最近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要说杀他打他竟然舍不得。
尤其那张脸啊,谁忍心给一巴掌呢。她当初第一次在李方隐家摘下他的帽子的时候就被惊艳到了,怎么能比她家老井还要帅气。
确定对他有别样的心思的时候,谁知他不讨好的来了一句瞬间把她打进冰窖里的话。
“所以一会儿你回去,直接对它下达命令就可以,你想去哪里,它都可以带你去。”
他是最近总抱着她去这儿去那儿的,烦了吧,也累了,所以才甩出这么个帽子来,他就省得去送她了。
木里一想到他或许是这种心思心里就不爽,气鼓鼓地瞪起了他。
齐光看到她生气的模样,却猜不透她的心思,所以又解释道:“最近一直不太平,难免还会再出事,而我又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所以若下次再有人把你抓走,你就可以用它逃跑了。”
虽然满是担心她的话,可木里的心却着重落下了那句“我又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好一个不可能啊。
木里接过帽子,气嘟嘟地说了句“谢谢你的好意”,不等齐光再说些什么,把帽子戴在头上,就从齐光眼前消失了。
齐光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突然,感觉还有好多话没对她说完,而她方才的语气还似吃了炸药,他怎么惹她了??
木里也知道自己走得很急,所以根本没对帽子下达什么命令,可她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回到了自己家。
这按齐光刚才的说法,她家是他最近去过的最频繁的地方?
怎么可能?她都没见过他几次,难道他经常偷偷的来?
天啊,他不会背地里偷窥她吧?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木里才冷静下来。
不过能拥有这么个宝贝还是很让木里兴奋的,毕竟她现在腿瘸着,正好走路不方便,有了这个帽子能省她很大力气。
之前丁宇电话里说他在水岚家,于是木里戴上帽子直接到了水岚房里。
然而尴尬的是,水岚房里不止水岚一个人,也不止还有丁宇,所有家长都在,她就那样凭空地落到了水岚的床上,把所有人都惊坏了。
好几秒过去,那些人们才猛地惊醒噼里啪啦地朝她砸了过来。
怎么回事?秋儿,你…你…怎么能从房顶上落下来?
你…你…你…还是我女儿吗?
秋儿,你这是…被鬼附身了?
你是秋儿吗?
……
“你怎么突然也会这种本事了?谁教你的?齐光?可以啊你,这连一天都不到,你居然就学会了,教教我,快教教我。”
最后还是水岚蹿到床上,把她从床上拉下来,逃出了那个房间。一走出房门,水岚就迫不及待地一人顶过屋里的所有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而木里陪她走了几步就不走了,因为她这腿啊,从现在开始她要好好善待。
水岚意识到木里的腿又被重新包扎过后,也停下了脚步,然后想把木里抱到训练场去,结果她后背受伤,能力不同往日,尝试了一下没抱起来,再要去抱时,木里阻挠她让她别闹了,结果有另外一双手趁乱而入将木里抱了起来。
木里一瞅,抱起她的人居然是被子弹进过胸膛的丁宇。这她怎么能受得了,丁宇受得伤比她还要严重。所以她毫不体会丁宇的好意说道:“呀,你不怕伤口裂开啊。”
“没事。”
“脸色这么差还说没事。”
“我自有分寸。”
“算了,我去训练场等你们吧。”
木里话刚说完,水岚和丁宇又一次体验了一把木里从她们眼前消失的惊人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