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彻底对他心灰意冷,想站起身子不再看他,只是起身时稍有费力,他想帮忙,但女儿接了齐光的手。
女儿站稳后,背对着他,仿佛在给他发最后一张停留证,还能停留在她心里的证件。
“齐叔那难以启齿的过去你也不想讲吗?”
他也站起身,走到女儿面前,想捧起她的脸说:“讲,我都跟你讲。”
女儿却直接打掉了他的手,一脸冰冷地看着他。
然而他刚要开口讲,女儿的电话就响了。若不是来电的人是张光明,他想女儿定不会错过此刻听他讲得机会。
而若张光明打过电话不是说,安可乔抓到了,他想女儿也不会把他弃之一边。
但张光明带来的消息确实够让人震惊。女儿问了好几遍,张光明都是重复一句话,安可乔抓到了。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抓到他的?”
安可乔又不是常人,随随便便不就可以消失无踪吗,怎么可能被抓到。
张光明却说:“的确不是我们抓到的,是有人把他送到警察局门口,安可乔现在还处在昏迷之中。”
这熟悉的操作,难道又是在麦岭一直在背后帮她们忙的人做的?
没再去想太多,齐光先带她来到了警察局。
张光明派人把安可乔从监狱里带到审讯室,齐光帮忙看了看,确定安可乔是被施了咒才昏迷不醒。
齐光在帮安可乔解开魔咒之前,先给他重施了咒语,让他无法从椅子上移开。
安可乔醒来就看见三张有几日不见的面孔,想稍稍动动身子,又发现自己没被捆绑却丝毫动弹不得时,就知道自己逃脱不了了。
“醒了,你可让我们一通好找啊。说说吧,杀死宁远峰的事实承不承认?”
张光明站在最中间,胸有成竹地先对他开了口。木里和齐光像两个护卫伴在他两侧,明明有椅子不坐,非要靠着桌子,扮演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安可乔自是听齐叔说了,他们有他弟弟杀死宁远峰的视频,所以他就算想欺骗想欺骗不了,毕竟这次他与弟弟并未来得及销毁证据。
可他也并不想这么早承认,所以一直不说话。
于是对方下一步就是拿出视频给他看,让他百口莫辩,可他就算看到了弟弟的残忍,也还是忍着不说话。
于是木里改了话题:“你知道是谁把你送到警察局的吗?”
这话成功的引起了安可乔的兴趣。
他和弟弟从齐叔的仓库出来,回到了他们在北重区的那个40平米的小房子,虽然知道那里或许危险,但是除了那里,他们真的无处可去。
可是他们刚到家没一会儿,就有人闯了进来,那人没有敲门,因为他与弟弟太过专注的讨论事情,所以也没看到那人怎么进到的他们家里。
弟弟先发现的,也是弟弟先冲上去的,可是他都没看见那人用了什么招数,弟弟刚靠近那人,还没出手,弟弟就倒在了地上。
见到来人如此厉害,安可乔没再敢急于出手,而是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但那人根本不想理他,一瞬间来到他眼前,他还没所动作,就也晕了过去。
想来是那人把他送到了警察局吧,不过那人总共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也不过一分钟,还戴着面具,他根本来不及细细观摩,只记得他有一头灰白色的头发,还微长。
那人他确定他是第一次见,丝毫没有头绪。
而且那人为什么只把他送到了警察局?他弟弟呢?那人是怎么处理他弟弟的?安可乔的确好奇,所以对木里有所回应:“谁?”
“看来你不是哑巴啊,我还以为几天不见你突然变成哑巴了呢。”
对于废话安可乔从来不屑一顾,所以又沉默了下来。
木里只好又开口道:“我们好歹也当过两次同桌,见到老朋友你就这个态度啊。不想知道是谁抓你过来的了?”
“那你就爽快点,是谁?”
“要我爽快,你能什么表现都没有?”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所有,我要你亲口承认你做过的所有事,包括上次在教室里我对你提出的疑问,为什么你的笔迹会有那么大的差异?”
“因为我不止会一种字体。”
这回答他还真是敢说,甚至木里还没让他证明,他又挑衅道:“难道你们就只会一种字体吗?”
兴许是犯人都嚣张吧,尤其是那种不怕死的,显然安可乔就是那种不怕死的人。
从他睁眼看到她们那一刻,就一直都是巍巍泰山的样子,不怯不懦,不慌不张。
两种字体还真是顺手拈来,若不是他一直都是这种冷冷的状态,木里真怀疑他有人格分裂症。
安可乔写完两种字体就在心里庆幸,还好那个人把他和弟弟弄晕的人,选择了把他带到了警察局,不然若是弟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