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爷爷手下的人说,秦牧海那时候看起来很颓废,还说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想在死之前见一见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
“那秦牧海一点都没提监狱消失的事?其他人又在哪里?”
“爷爷手下的人哪都认识他啊,根本不知道他入过监狱。”
“那他有没有说他下一站去哪?”
“没说,不过爷爷说他也一直在让人寻找秦牧海,但一直还没有消息。”
一直期盼着从江老那里得到的答案,结果却毫无用处时,内心的那份空缺会非常强烈。
木里用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来接受这样的结果,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说他快死了?”
“恩。”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会不会他其实已经……”
“你是说死了?其实我后来一想,苏峰他们在监狱里主要就是给人看病,他们从南定去到燕须,会不会就是帮那边监狱里的人看病啊,然后……就是不知道突然间遇到了什么。”
水岚说完等着木里的认同,然而过去了好一会儿,木里都没给她回应,她禁不住问:“你在干什么?还有在听我说话吗?”
木里迟了几秒才发出“嘘”的声音,然后小声着说:“我家好像又被人闯了,我感觉地下室里有人。”
“什么?齐光没在你身边吗?丁宇呢,唉,丁宇不行,他现在身子骨还没你好,怎么办怎么办?”
“悲催的是我现在还在浴缸里。”
“你……这个时候你……”
“啊…我的腿。”
“嘘,你自己都不知道小声点。”
木里没再去听水岚讲了什么,直接挂了她的电话,想赶紧从浴缸里起来时,还没抬头就看见有两条腿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里。
她不用往上看都能分辨的出来,那是男人的腿。
如果木里腿脚利索,她早已抽起旁边的浴巾裹在身上,一个弹跳就出了浴缸,不管对方是谁,与他交起手来。
可是现在,她根本没那本事,而低头看见自己几乎整个身体都从泡沫中显露出来时,那种羞涩感让她无地自容。
她本能地又把身子没进了泡沫里,连带着那条受伤的腿,而那时她用余光看见,那个男人顺然间消失了。
那男子从进来到离开也不过就几秒的功夫,可是木里像经历了一个世纪的观摩,她一时无法从刚刚那种境遇里抽离,便把脑袋也没进了水里,一直憋气到自己差点死掉,她才砰的一声,从水里探出脑袋。
方才那两条腿她是认识的,正因为认识才更加让她尴尬和羞赧。
她不知道自己反反复复在浴缸进进出出了多久,才擦干身子,裹着浴巾一瘸一拐地从浴室走出来。
而那时齐光就站在门口处一直在等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到这边有一声尖叫才赶了过来,我不知道你在…你在…”
齐光在外面站着的这会儿功夫,心里一直在想一会儿木里出来他要如何解释,可是脑海里出现的却全是他只看了一眼就挥之不去的木里的胴体。
就连此刻道歉时,他脑海里也控制不住的出现那种画面,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龌龊之人。
他紧张无比,他甚至能听得出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一个吻木里都想杀掉他,现在这般,他估计木里都想把他的眼睛剁成肉馅了吧。
“你…你如果实在在意,那你,你就把我的眼睛拿走吧。”
齐光心一横,双眼一闭,将脑袋探向木里,等待着木里对他的惩罚,结果他并没等到有任何惩罚落到他身上,反而木里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的茉莉香越来越淡,最后一点都闻不到了。
他睁开眼时,木里已换好衣服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哪怕她就是穿了一身普通的白色运动装,齐光都感觉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女王的气势。
他不知该不该靠近,也不知该用什么话语打破僵局,但是木里看向他的眼神,十足的让他胆战心惊。
最终还是木里朝他招手,让他坐过去,齐光才畏畏缩缩地坐到了她对面。
“你怎么会来我家里?”
齐光如坐针毡地坐了好一会儿,对面的木里才对他开了口。
可是齐光依旧不敢看她,回答她时头一直低着。
“我跟踪完齐叔,就想着跟你说一下,结果去齐叔家里,齐叔家的小区,还有“不忘书”书店,都没找到你,这才来到了你家里,不过落脚点落在了你家地下室,而……”
这时齐光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木里,木里薄唇微启“而什么?”,齐光立马又把头低了下去。
“而你家的地下室好像又被人翻过了,很多书都落在地上,甚至有书架倒在地上,我收拾到一半,就听见了你的喊叫,所以才……”
所以才,这三个字成功的将木里假装的镇定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