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木里不好意思,但她怎么躲得过齐光那灵活的腿脚,所以躲了几次,他还不厌其烦时,她便厚着脸皮踩上了他的脚。
“你刚才脸色那么难看,是江老说了不中听的话,还是他不肯告诉你秦牧海的事?”
两人靠在墙上那几秒静逸的光景里,齐光本还在想,他们的话题是不是可以因为此刻的好风光,暂时不去讨论秦牧海和秦虹已死的那种沉重话题,谁知木里比他还不解风情的先开了口。
齐光犹豫了犹豫还是说了:“秦虹死了。”
“喔。”
喔?这么简单?一点都不惊讶?齐光忍不住把盯着她的脚上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
木里却淡然来之:“刚听见江老的手下在聊了,再说他把我和丁宇害成这样,死不足惜。”
人跟人听说同一件事,考虑的方向还真是不一样,齐光就总想着会是谁杀死了秦虹?
而对于木里这种受害者来说,似乎只要秦虹死就够了。
不过木里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她突然又问:“张生肯定跟你说了吧,秦虹是怎么死的?”
“恩,说是他杀,脖颈处全是伤口,舌头也被割了。”
“嚯,有点意思,要是我一定先把他的手废了,叫他乱开枪。”
这脑回路要不要这么与众不同,没等他感慨一句,木里就又问:“有怀疑的人吗?或者更多的线索。”
“目前警察局怀疑杀死秦虹的人应该是个女人,因为秦虹脖颈处的伤口像是被人的指甲划破的,在秦虹的身上还发现了从指甲盖上掉落的成型的大红色指甲油。”
大红色…不知为何听见这个大红色,木里脑海里会飞出“请来酒馆”那个女老板的身影,或许那天女老板那一身红裙太过惊艳和印象深刻。
木里仔细想想,那天女老板的手…好像也是染了配她红裙子的大红色指甲油。
于是她不经意地从嘴里溜出一句:“那个女老板是不是还没找到?”
齐光就迟钝了一秒,木里突然把低头沉思的模样换成了冷眼瞪着齐光的模样,语气里也掺杂了点自己没意识到的小吃醋:“就是“请来酒馆”那个,那晚你俩还相谈甚欢,你侬我侬的。”
你侬我侬?她这词用得是不是有点欠打,他哪里有跟别的女人暧昧过,更别提你侬我侬了。
然而依旧不等他反击,她那张嘴又忍不住落寞说开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把我…”
送回家三个字差一点就被木里脱口而出时,木里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场景,她喝醉酒被齐光带回家那晚…好像…好像用嘴吸了他的脖子一口。
天呀,是不是刚才听“脖颈”这个词太多了,才让她把这种事记了起来,她怎么能做那种龌龊的事,那与他不经她的同意吻了她的唇有何区别,都是流氓行径。
完全不知道木里话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是在想些什么,齐光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发现不管用,才把头凑近了她一些说道:“怎么了?”
木里猛地被惊醒,却发现脑海里的人此刻离自己如此近时,心蓦地慌了。
慌了,她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慌了?
直到齐光再次开口:“你到底怎么了?”
木里才整理了整理情绪,拿一根手指抵上齐光的头,慢慢将他推远。
“你把丁宇送回家的第二天,那女老板就不见了。不觉得奇怪吗?她一去就把“请来酒馆”的生意做的那么好,结果说不干就不干了。”
齐光被木里推回原位,本来信了木里刚刚是在整理那番话,可偏偏不小心瞥见她身后的墙上出现的一些文字。
我居然吸了他的脖子一口。
我居然也做了那么流氓的事。
还好像有坐在他的腿上。
让他帮她倒水。
为什么偏偏是他?
要疯了,疯了……
木里见他不回话,一直在看她身后的墙,顷刻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方才的心思不会没控制住落到了那墙上吧。
怎么办?怎么办?若真是可百口莫辩了。
然而当她豁出去想瞅一眼时,齐光已笑着扭回了头,那双好看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让木里更加肯定她身后的墙上定是落上了她的心思。
“呀,你就没有喝醉酒做出些出格的事吗?我那是……”
“没有。”
没有,居然让她连话都不说完,就否决了她,非要这样堵她吗?此刻就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吗?
“我…我……”
从来怼人一流的木里,这一刻也磕巴了。
而眼前的人,眉眼倒笑得越来越好看了。
“既然你记起来了,那我们就算扯平了。你自己都说你吸我脖子属于流氓行径,我这不算诬赖你吧。”
“扯平?你…你不经我同意吻了我几次,你就敢跟我提扯平?”
“那要怎样?我再让你吸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