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看着洬雨离唇边又远了半尺的酒杯,看到洬雨眸中已经不复存在的笑意,忽然就明白了自己为何觉得有点冷。
时清仙君虽不太会说话,但眼力是极好的,忙哈哈一笑,折扇一合,举杯即道“瞧我这,嘿,仙子高兴是好事,仙子高兴我亦高兴,既是令你我皆高兴的好事,那说与不说自是一样。适才乃小仙糊涂,小仙自罚一杯。”
时清仙君一身广袖里衫,外着短袖敞袍,净白的衣面,豆青的衣边,墨发披肩,玉簪点睛,衬得一张雪颜尤为活泼俊秀。
羽苍觉得时清面善,却一时想不起来他像谁。
“哼,好个自讨没趣。”
一声慵懒醇厚的不屑打断羽苍的思路,他将目光挪向时清背后的身影。
这位仙君坐姿随意,半支着身躯躺在草地上。他身着一件绘着金丝暗纹的黑色劲装,勾勒出线条均匀强劲有力的身形。
这一声清晰的不屑令洬雨这一桌都听得清清楚楚。
正斟了酒意欲再敬洬雨的时清面上有些难堪。
但时清仙君心大,他屈臂向后狠狠捣了一手肘后,面上浅浮的难堪顿时一扫而尽,笑吟吟道“他喝醉了……”
“热脸贴冰砖,她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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