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儿子是非不分,宠妾灭妻,只靠她兜底,没有老娘连自己的后院都管不好
徐青玉主要是想瞒着这位,怕生变故,毕竟家宅不和的丑闻传出去对文昌候府不利。
她必须走这一趟,芙姐儿这待遇她听了都觉得苦,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外家干预。
徐氏本就是低嫁,文昌候能攀上一个有实权的外家可不容易,简直有供起来的意思。
没道理她在这里受苦受累,文昌候却利用她在自己娘家那里谋取好处吧。
亏死了,好日子没过几天,那些东西又用不到她身上,人情债却是记她的。
她很快收拾妥当,准备出府,回自己的娘家没有提前送拜帖也不碍事。
夫人的行程不需要报备,候府的人不知道她是回娘家,也就一路畅通无阻。
不然那老太太可要赶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心里怎么想的外人却不得而知。
野心勃勃的一个人,都老了还要霸占管家权不放,真心疼爱儿媳妇倒不大可能。
马嬷嬷是徐夫人身边的人,深受器重,才作为陪嫁嬷嬷拨了过来。
“也是我没用,嬷嬷在家里一向有体面,跟着我是日日受委屈。”
马嬷嬷在徐府很有资历,跟着徐方氏一起长大的,也就两位,马嬷嬷就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话,马嬷嬷心酸的红了眼眶。
小姐是她看大的,性子最是洒脱,老爷还经常说是男娃投错了胎。
嫁到文昌候府后,她渐渐压着自己的性子,一言一行都要合乎规矩。
可那两个高高在上的制定者可有为此心软一丝一毫?规矩是为他们定的,他们可以随时打破。
梨枝坐在小凳子上不敢插话,时不时掀开车帘子的一角,看外面的情形。
“夫人,再拐一个弯就到了。”她心里的激动和酸涩不比两人少。
马车缓缓行驶,车夫驾得很稳,挑担的小贩见到如此豪华的马车纷纷避让。
人命如草芥,这些达官贵人都凶得很,官府也向着他们,不小心被撞死说不定官府还判他们挡道。
马蹄声由远及近,守门的护卫忍不住瞄了一眼,看到牌子之后瞪大了眼睛,直到马车在自家门口停下。
“敢问是文昌候夫人?”最先发现马车的护卫上前行礼问道。
“是,赶快放行。”马嬷嬷探头道。
回到徐家,她严肃的脸都和蔼了不少。
一个护卫风风火火跑到里面通报,另几个拉开大门,取出木板给马车垫着台阶,方便通过。
后门和角门没有台阶,负责采买的车子都是从那两处过,如今文昌候夫人回娘家却不能这么慢待。
宽敞的道路走完,徐青玉她们就下车了,马车被车夫带到专门的地方停放,接下来是步行。
跨过一道门,就是后院的范围了,徐方氏边急走边整理衣裳,突然看到女儿就站在垂花门旁,顿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的儿啊……”
仔细一打量,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眼底青黑,徐方氏更是吓出更多眼泪。
“我没事,能吃能睡,日子不都这样。”
徐青玉的目是告状,让徐家人知道她在候府过得不好,然后为她们母女出头。
可看到这具身体的母亲这样,她突然说了个谎,徐氏不把真相告诉家里人的原因果然很复杂啊。
其一是这个男人是她当初非要选的,家里人的话都不听,如今过成这样拉不下面子。
二是怕家里人知道了担忧,特别是年迈的母亲,情感细腻,她手上破了个口子都心疼得不行。
“你这个笨孩子,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啊?!我是不是你娘,你说话啊,你有没有把我当娘!”
马嬷嬷已经把芙姐儿禁足三个月的事情说了,徐方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怪不得女儿很少回家,那个丈夫更是不露一面,只有讨差事的时候才来套近乎。
怪不得外孙女沉默寡言,别人嗓门大一点就缩起来。
好一个文昌候府!
“娘……”
真正的处境比这位母亲想的还要糟糕,原主应该存了得过且过的心思,不问世事,也就不知众生皆苦了。
“我没大要紧,要紧的是芙姐儿,侯爷这是百花会都不让她去了。”
徐方氏闻言往她手臂上打,这么大个人了日子都不会过,还特别气人,不知道回娘家说。
众人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话,往徐方氏的平喜院走。
“老太太又睡下了,等她醒了我们一起过去见见。”
徐青玉的祖母是当朝大长公主,皇上的亲姑姑,如今已经很老了。
“祖母最近可好?初春天还凉得很,可别冻着了。”老人身体弱,生病就麻烦了。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