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少了点什么呢?我想了很久,却总是想不起来。每天晚上,我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而第二天早上,又一定是阿茵准时地来叫我起床,似乎阿茵不叫我,我就睡得醒不来似的。
每一天,都仿佛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仿佛我已经过了一百年这样的生活,而接下来的一百年,我还会这样过。
我甚至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幻还是现实了,如果这是梦的话,那这梦也太过真实而又漫长了!如果这不是梦的话,为什么又总是会觉得,生活有缺失,自己也有缺失!但是缺什么呢?我想不起来了!我的记性好像也越来越差了!
对了,我好像答应过爷爷要每天去看他的,但是那天回来后,我怎么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呢?不行,我要马上去见爷爷!
我站起来就往外走,阿茵连忙喊住我:蹊哥,你去哪啊?
我去看看爷爷!
蹊哥,你是不是病还没好呢?爷爷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阿茵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震得我摇摇晃晃:什么?谁说爷爷去世了?我明明前两天还见过他的!
蹊哥,你看你又说胡话了!爷爷已经去世一年了,我们一起给他办的葬礼啊,你怎么忘记了?
不,不,不可能,你说的不是真的!我明明前两天还见过爷爷的!
你记错了!爷爷的房子都被大火烧了啊!你在外面打工,得到通知才回来的啊,你忘记了吗?
是啊,我没忘记,爷爷的房子的确被大火烧的只剩灰烬了!我恍惚地说道。
这就对了!爷爷早就去世了!你还是在家好好歇着吧!我看你的病还没有好全啊!阿茵关心地说道。
我病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是啊!我前两天请的大夫来给你看的,大夫不是吩咐你静养吗?所以你别乱跑了,快回房躺着吧!
我迷迷糊糊的又回到了卧室,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我想不起来!辗转反侧之中,忽然,我的手摸到了一个什么冰凉的东西,我拿出来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铁盒子。
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是谁放在这里的?我正打算叫在外面的阿茵进来问一问。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小蹊啊!这是爷爷这辈子都珍惜的宝贝啊!现在爷爷都给了你,你可要好好的保管啊!
是谁在说话?小蹊是谁?爷爷不是死了吗?
另一个声音说道:爷爷,是什么东西啊?
不能说,不能说,说出来就完蛋了!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你就会有危险!
是谁在我脑中说话,为什么说话的人那么熟悉,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头突然疼了起来,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好像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我抱着头缩在被子里,不住的颤抖,慌乱之中一把拿过那个铁盒子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一股清凉之气缓缓从中传来,令我慌乱的心好像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阿茵端了午饭进来:蹊哥,你好点了没,快来吃饭吧!
不知为何,我下意识地便把那个盒子往被子下藏好!
吃饭的时候的,我问道:阿茵,我们家,除了你和我,还有谁啊?
她愣了一下,好似没有想到为什么我会突然问她问题,她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才回道:就我们俩啊!怎么了?
那我爸妈呢?我问道。
哦,他们不跟我们一起住啊!
那我爸妈怎么从来都不来看我们啊?我继续问道。
他们太忙了,没有时间!等他们空了,肯定会来看你的!
儿子生病了,做父母的都忙得没有时间过来么?
她似有些不悦地放下了筷子,看着我说道:蹊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问那么多话呢?你别胡思乱想了,这样对你的病不好,要听医生的话,好好吃饭吧,你看,我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我又问道:对了,你认识狼叔吗?
她反问道:狼叔?是谁啊,我应该认识吗?
哦,我也不知道,就是脑中突然蹦出了这个名字,奇怪!还有人起这样的名字吗?我拿起筷子吃饭,不再发问。
阿茵看了看我,也拿起筷子吃饭,不再说话。
饭后,我继续躺回被窝,摸到了我的铁盒子,不知为什么,我开始觉得只有它最亲近,而其他的一切都让我分不清真假,只有它,最贴心!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睡着了!
再次睁开的眼睛的时候,阿茵正双手用力卡住我的脖子,我涨红了脸,拼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过,我挤出一丝力气说道:阿茵,你干什么啊?你快放开我!
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