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知道前路艰险,充满了许多的未知;尽管我知道就算有付稻和赵亦朋的地图,也顶不了个什么事;尽管我还知道这一趟也许会是一场无用功;但这一切朴素迷离的表象,都仿佛在召唤着我,一定要去重走一遍爷爷当年走过的路。
就像有句鸡汤说得好,只要你去做了,那么就有一半的机会成功和一半的机率失败,但若你根本不曾行动,那么就是百分百的失败!我相信我一定会揭开这种种谜团,不管爷爷是真死还是假死,我一定要搞清楚真相!
我掐灭烟头,拿起我长期没有派上用场的老手机,给远在浙江打工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将有一段时间可能联系不上,但是不用担心,我是去参加一个野外培训了,不允许带手机;第二个电话打给在四川的大学同学——孙霖。老孙是我在大学时最好的死党,毕业后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最重要的是,此刻我联系他,是因为我们都非常热衷于探险,也热衷于寻求神秘刺激的事物。由于这份爱好与热衷,他毕业后甚至放弃了大企业的高薪职位,而选择做一名丛林摄影师,我们俩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经常一起分享一些趣事、怪事。毕业后我也曾经跟着他去过几次丛林探险,别说,老孙这丛林摄影师当得像模像样,对于丛林的了解,我肯定是不如他。
我把此次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他已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当我如实告诉他此次行程的安全无法保证,一路上我们可能会遇到很多的危险,和未知的障碍,并请他慎重考虑时。他猝了我一口:少来,是谁总是嚷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临头你他妈又跟我装哈,你知道我绝对不会拒绝,还跟我来这一套,那大学四年是白睡的?
我打了个哈哈,老孙果然没变,一直都是那个直性子。一开口仍然是当年的味道。我便也开玩笑地说道:郑重澄清,只是上下铺的关系,你他妈要不要说得这么暧昧?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越刺激的案子,我就会越兴奋吗?电话那头,老孙开怀的笑着。然而电话这头的我,心里却五味杂陈。他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过来找我,看似戏言,但这份情谊着实难能可贵,对于他的鼎力相助,我十分感激在心。此处无声胜有声
其实我找老孙并不是因为我不相信付稻和赵亦朋,但是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茫茫野地,带上一个能托付后背的人,总是要踏实许多。况且,老孙的经验,或许能帮上大忙。
打完这两个电话后,我琢磨着,还得找个向导,很快我就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四十岁左右,他并不像村里其他人一样早早开始外出打工,而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村子。据说,他原本是山里的狼孩,在山里面待了十几年,才被偶然上山采药的苏大娘给带回来,苏大娘早年死了丈夫,一直没有再嫁,身边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就把这狼孩当成了亲生的儿子养在身边,并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做苏狼。
听村里面的老人讲,苏狼其实很不错,只是在山里面待得久了,对外面的人和事物都陌生得很,一开始自然很不适应。村里的小伙伴们就都嘲笑他,欺负他,他便和他们打架,打了几次后,把人家挠得头破血流,人家的家长找上门来,苏大娘便只好一家一家带着他去赔礼道歉,但也正因如此,从那之后,村里的小孩们也再不敢惹他。他便总是独来独往,孤僻寡言,只耐心侍奉寡母,偶尔上山打猎,挖点草药什么的,母子俩相依为命。
所以,我虽然也是从小在这附近长大的,但说到对于这一片林子的熟悉程度,那就谁也比不上苏狼了。他最初的十几年,可都是在山中度过,可以说是真正的以天为被地为床,几乎就与山里的动物无异。即便后来他从山里面出来了,我还是听说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消失几天,谁也找不到他。后来村里人都说,他是回山里去看他的狼亲人去了。这些,我们当然不知是真是假,姑且就当个故事听了。
苏狼家比我家更靠山也更穷,到现在还是几间土砖房,一扇破门感觉风都挡不住。我站在院子外面瞧了瞧,苏狼正在院子里劈柴呢。这大冷的天,他就穿一件单衣,还浑身冒热气呢。我忍不住羡慕,这身体,真是倍儿好!
狼叔,在忙呢?我笑着跟他打招呼。
他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继续砍着手中的柴:什么事?
好事,狼叔,那个我想进山,想麻烦您给带带路,成不?我付工钱!我小心的问到。
去哪里?
那个,可能要走得远点
哪里?狼叔话少得可怜,却令我莫名感到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七里坡,再往里点我他妈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
不去!狼叔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我。
狼叔,你先别急着拒绝,你先听我说结果他一个转身根本就不理我。
这时候,里屋传来了一个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