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把寒冷至极的刀从那名侍卫的后心贯出,鲜血喷涌。
“株连九族?哼!”藩王缓缓地把刀抽了出来,冷冷地笑了起来,在乱兵之中长声而道,”还不知道吧,你们所信任的少司命,只不过是一个随时都可能发狂的危险血统者,一旦他发起疯来,什么都要被他咬死,本王如今是代表天下正道,为天下人将他击毙,乃是行正义之事,岂有错之。”
“这……这……”紫寰殿周围的侍卫们不约而同地震住了,难以置信地面面相觑,“不,绝不可能,少司命对我们很好,比以前过去的主子都好太多了,还会去看望死去宫女的奶奶,他绝对不是血脉超标的疯子,大家千万不要信他们的话,他们就是想挑拨离间。”
“是不是……也不是本王一面之辞,昨日的战斗后,炽烬桥受到了几乎非人力所能的扭曲与坍塌,而本王之后特意去取来了余烬上的焦土,从里面取出的血液分析,他当时的血脉浓度远超40。”
话音还未落下,藩王一挥袖袍,从他的袖口中发出了一朵浓赤色的血滴。
没想到,藩王不仅截取了炽烬桥上战斗时的画面,为了加深楚飞的罪状,还去取来了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血液样本。
然而,那一朵浓赤色的血滴刚刚出现在空气里,一股巨大的压迫凭空降下,周围的侍卫们纷纷色变,垂下双手惊恐地伏在了地面上。
藩王环视四周,冷笑了一声道“这便是从炽烬桥中取来的血液样本,仅仅只是一小滴,便是恐怖如斯,难以想象,如果一个人体内全都是这样的血脉,那么这个人该是多么可怕……说是为恶魔完全不过。”
“而本王今日前来,便是替天行道!!”藩王高呼,手中抽刀前行,这一刻,不知是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吗,竟然没一个人站出来挡他。
藩王眼中含着冷戾的笑意,一步步往上,可就在这一刹那,从紫寰殿外的窗外有一枚令箭笔直地朝他射来。
而藩王反应也是极快,从一侧伸出手,一把抓断了令箭。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赫然有一支军队,出现在了紫寰殿的花园外,竟然是皇宫禁卫。
“藩王,你公然带兵入宫,挑衅皇室威严,该当何罪,其罪当诛!”御林军中的谢将军驱驰神马坐骑而出,当空厉喝道,“如若再进一步,今日龙颜将威,你死罪难逃!”
藩王握刀的手指缓缓地收紧,眼中闪过了一道极冷的寒意,微微扬起了手臂,示意自己的人暂时停下步伐。
藩王却在下一刻回过身来,笑意涌动,“怎么会呢,本王怎么可能违抗国主的命令,只不过今日有邪祟在皇宫里作乱,本王担心陛下龙体的安康,才忍不住率先行动,打算先斩后奏。”
谢将军尽管率重兵前来,但心里也深知藩王的权势,如今是很难动他,在国主令下以前,他也不敢对藩王轻举妄动。
“既然如此,”谢将军道,“藩王,就出来了吧,大内之中一切事物,国主自有明断,其他人等可千万不要僭越了权力。”
谢将军特意加重了气调,看来心里也是把藩王一行气到了牙痒痒。
“是么?”藩王笑,“可是本王今日非要管呢,谢将军,本王也奉劝你,要注意你说话的分寸,本王对人才一向还是欣赏的。”
“你……”谢将军一时怒极,“那你便是死罪,带兵擅闯皇宫禁地,公然挑衅皇室尊严,肆意大胆,狂妄之甚,两罪相加,株连九族。”
……
楚飞站在紫寰殿的阁楼之上,一直注视着底下的对峙。朱雀国主已经提前给他说明了,也会派御林军前来,挡下藩王。
只是他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今日是难以亲自下去一趟了,就不知道御林军是否能挡住藩王,如若还是不能,他也已经做好了死斗的准备。
在他背后的桌面上平放着一个丹盒,其中是朱雀神国的禁药,极乐丹。
短短时间内,能恢复一个人全盛十二成的实力,但代价很惨重,半个时辰后有九成九的可能……让吞服者身上出现连法则都不可逆转的死亡。
但如果到了最后,一切都无法阻止,他只能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用血为战!
……
“来人,给本将军把他们拿下。”谢将军大喝道。
“本王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再向前一步。”说罢,藩王身上爆发出汹涌的赤红色神力,漫过整个大殿,浮帘纷飞,滚珠颤响。
“大胆藩王,违抗圣旨,今日本将军定要把你押入九重天牢之内,以儆效尤。”谢将军拍马而起,一手挥出了长枪,风起云涌。
“是么?”藩王忽地道,“是时候该露面了吧,顾大人。”
与此同时,从四足铁马的厢帘里伸出了一只俊美的手,然而,在他的手腕末端,似乎映着一个蓝色的天星印记,宛若神之眼。
藩王蓦然间在风中长笑了起来,大喝道“执行局在此,执行局自古以来便拥有特令,可以独立于四宫之外,无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