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我轻声喊了一句,秦政应了一声:我在。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问他,应该是灯给关了,秦政把手给拿开,说:你睡了一个星期,醒来了就没事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我揉了一下眼睛,没感觉到有别人的存在,有些奇怪:只有你自己么,没人过来看我?
你姥来过几次。秦政说,他在我床边坐着,柔声问:想吃什么么,你这些天一直都是输营养液,我让人给你带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那我想吃肉。我说,秦政给否了,你只能喝粥,我让护工去买。
那还问我意见干什么,简直就是做作,我小声咕哝了一句,没想秦政凑过来看我:嗯,刚才说什么了?
说您英明。我嘿嘿笑了一下。
秦政给我说了薛琳,的确是被罗方给强行要了,现在在家里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从国外请回来的医生整天跟着,罗方自然有他的去处,我是知道这个去处是什么的。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跟秦政确认:你说,我从那天到现在整整昏迷了一个星期是不是,一个星期?
时间咬得很重,秦政点头:嗯,没有错。
我叹了一口气,靠在墙头,秦政问我:嗯,怎么忽然就叹气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现在几点?我问,自己扭头在墙上找挂钟,他摆正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说:棠棠,别闹,现在是下午四点,到底怎么了?
大哥,你知道今天是罗方的头七么,我瞟他一眼,而后才说:他会回来找你的,我知道,你把他杀了,这是奶奶的意思。
秦政没有说话。
我说:他死前就对薛家有很重的怨气,而且又被你给秦政,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薛家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我想护你。
黑暗里,我庆幸自己看不见他的表情,谁知灯啪的就被按亮了。
我别过头,秦政捧着我的脸转过去,眼底满是笑意:你说,你要护着我?
眼珠子朝上翻,咦,天花板上没有东西啊。
季棠棠。秦政喊了一遍我名字,我难得纠正:我叫季海棠,月季花的季,海棠花的海棠。
秦政嘴角勾出来一个笑:行,季海棠同学。
刚才你说什么?他凑近一些,鼻尖抵着我的,声音清润:棠棠,再说一遍,好不好,再给我说一遍?
哈哈哈我干笑,眼尖瞅见护工阿姨提着一个保温盒进来,赶紧招手:快快快,饿了饿了,我可是一周没吃东西了。
秦政脸上有难以掩饰的失望,而我心中又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随便矫情干什么,说话不用过脑子么,季海棠,该!
我打了一下自己的嘴,低头喝粥,不敢再多看秦政一眼。
夏桐桐还算有良心,拎了一袋苹果来看我,见了秦政先喊老师,然后戳着我的额头骂我没良心,差点儿英勇就义。
夏桐桐,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啊,给小的积点德。我靠在床头吃苹果,她嘿嘿傻笑:多亏了秦老师你知道么,你这要搁古代,是要以身相许的。
我把苹果还给她,不吃了,吃不起。
切,傲娇什么劲儿啊。夏桐桐自己就剩下的半个吃了,坐在我床边:讲真的,你说秦老师怎么不好了,长得又帅又有钱,人看起来也很好。
我说:呵呵哒,不和你一般见识。
秦政出去接电话了,一直没回来,夏桐桐凑近我说:快,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秦老师,我看他怎么着都对你有点意思啊。
谁说的,我挑眉,夏桐桐脱口而出:封珩。
哦我不怀好意的看她,你们家孩子爹已经找上门了啊,不错啊,封珩给你说了冒充我男朋友的事情么,他准备等着我报复吧。
夏桐桐一口苹果直接从嘴里吐出来,扔到垃圾桶里,一脸防备的看我:季海棠你想干啥,我告诉你,动老娘的男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觉得我会怕?我笑了笑,伸手就要挠她,秦政从外面进来了,说:那个,我等会儿出去一趟,晚上过来,你别瞎跑。
你别瞎跑,晚上记得过来。我说,夏桐桐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看着我,等他走得没影了,才敲着桌沿说:还说没有什么,你当我瞎啊。
我叹气:今天是罗方的头七,他会找上门的。
我知道了,我马上让封珩把你的东西送过来,小罗盘啊,桃木剑啊。她拿手机作势要打,我说:大姐,你让她上哪拿,我的东西我放哪儿放秦政那了。
夏桐桐也没辙了,问我:那怎么办?
我说:我也不知道呢,你让他带桃木剑和黄纸符过来,最好能弄一些黑狗血来,这样的话,就ok了。
那你等着,我出去打电话。
薛琳受那么大的刺激,肯定是要出问题的,而且她常年被薛乐附身,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改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