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水蛭在那之前都已经喝了我的血。
我姥看了一眼,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犹豫了一会会儿,还是按照我说的把手给伸进去了,我有些不忍心的别过头。
等了片刻,我打开布袋一看,一群水蛭爬满了我姥的手背以及手腕往上一些,我看得头皮发麻,而我姥只是闭着眼,看不出来太多表情,眼角微微的抽抽说明她现在在忍痛。
见水蛭的身体变粗变壮,我连忙说:好了。
我奶往上收手,而我顺手把上面的水蛭一只一只给捋下来,布袋的口子一扎,我说:姥,你现在脸色不大好,我让他们弄点红枣粥给你喝,你先休息。
出了门,我喊赵兴上楼,让他吩咐下去煮粥,顺便在粥里放一些安眠药,我姥这样疼应该是睡不着的,而且这个蛊随时可能发作。
赵兴听了我的话,赶紧下去安排。
我回了房间,拴好门,烙铁头耷拉着脑袋在一旁,而我无暇关心它,拿了一个大碗把那些水蛭都放进去,舀了几勺毒液混合的汁水进去,接下来就是等了。
十分钟之后,水蛭把肚子里的血都吐出来,我心中一喜,连忙把水蛭的尸体一只一只的挑出来,公鸡歌喉放血,碗里很快就盛满了一整碗。
好了,我闭上眼,开始念咒:琼轮光辉,全盈不亏。玄景澄彻,神扃启扉,中有高尊,琼冠羽衣,愿降灵气,赴我归期。
睁眼的时候看见血水上浮着一层光影,隐隐看见一只金蚕窝在碗里,我心念一动,这是金蚕蛊,金蚕晒干磨成粉加在汤里。
知道了是金蚕蛊接下来就容易多了,但是现在又有一个问题,到底是谁想害我姥呢,不过薛家家大业大,仇人想必也是不少的。
这个蛊算是寻常的蛊,虽然我没有学过,但是我看过,小时候学的杂,我继妈我奶给我啥都都教,所以我算是集百家之长而无一精,什么都是略懂略懂而已。
薛琳上来敲门,在外面小声的问:棠棠,棠棠你现在弄好了么,他们不敢来打扰你,见你进去了那么长时间了,让我来问一句。
开了门,薛琳往后退一步,脸上煞白,我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没事。她捂着心口,眼睛却是止不住的往屋子里飘,胳膊抻后边儿兜了兜,我说:差不多了,我等会儿出门买点东西,这病过两天就好了。
薛琳尴尬的笑了一下,麻烦你了。
你先去看一下粥煮得怎么样了,我出趟门。我说,门一拉就关上了,里面乌烟瘴气的真怕吓着她,下了楼和赵兴说让他收拾屋子,自己拿了车钥匙就出去了。
车子开出车库我才想起来自己不认识路,正纠结那边赵兴已经忙完过来,说给我当司机,我这才松一口气。
赵兴带我去买了一些食材,大蒜之类镇邪的东西。
回去之后混一起煮了一锅,我放了点血进去,刚好我奶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放血,那边把我给骂一顿。
煮好的汤水给我姥喝了,她吐了一口血,我慌了,周围的人也慌了,蜂拥上去的时候把我给推开了。
背后撞到墙,我有些茫然,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
妈,妈小舅在一旁大喊,边说边数落:就说这小丫头不行,都搞得什么玩意儿,赶紧把老太太送医院去,瞎折腾什么。
他回头对我说:小丫头,我不知道你这些东西都跟谁学的,要不是我妈非说让你来,哪里容得你胡闹。
我姥整个人都蜷在一起,吐完血又开始吐白沫子,我姨过来骂我:季海棠,要是我妈有什么事儿,你就自己负责吧。
我看着他们把我姥抬上救护车,而我却浑身冰冷的站在那里。
为什么不对呢,明明就是这个法子,为什么不对呢,被骂的时候我其实没想什么,但心里其实挺难过的,毕竟是我姥,我没治好她。
九点,医院的门口有些冷清,我坐在花圃前看月亮,有点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这会儿,我奶该睡着了吧,也不一定,有时候她和我继妈做衣服,两个搁灯下坐着能到十点半。
我试着给她打了电话,快挂断的时候那边有人接了,棠棠啊,这样晚了,有啥事儿啊,前几天你说你姥给蛊上了,这会儿好着没?
奶,鼻子有点酸,我仰头看了一眼天,叹了一口气:没好,按着你说的法子给熬药喝了,吐血了,还吐了白沫子,现在送医院了。
医院能检查出来个屁。我姥在那边骂,棠棠,他们家那几个孩子,也就是你那几个舅舅大姨什么的,骂你没?
这我姥都能知道,老厉害了,我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答,那边又开始骂:就知道这些小兔崽子不省心,一天到晚心里邪乎的,行了,你别管了。
奶,我能不管么,我看出来是金蚕蛊了。我在这边说,坐得屁股疼,站起来兜了一圈,看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