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姑问。
我奶站起来,才到柜子的一半高,手里的针线往床上一搁,语气淡淡的:走了,这娃娃自己招了东西来索命,活不过去了。
妈。我姑瞪了一眼,披上外套出门,我过去看看去。
我奶也没拦她,往我身边一坐,看我吧唧着嘴一手拿一块肉往嘴里塞,叹气说:季海棠你慢点吃,又没谁跟你抢,饿死鬼投胎了是
奶,好吃。我举起来油腻腻的手,傻不拉几的笑。
没过多久,外边儿的大黄狗又开始叫,门吱呀一声就被人给推开了,卷了一股冷风进来,我姑脸上有些不对劲,煞白煞白的。
妈,我不去了。她往桌边坐,眼神不知道飘到哪里去,我嚼着一口肉,笑嘻嘻的说,姑,你是不是穿得少了,在发抖哩。
嗯。她心不在焉的。
我奶却是瞧出来什么了,喊了一声:春雪。
那眼神,利得很,跟老根叔家宰牛的刀子一样,我一个哆嗦,又低头去盯自己的鞋尖,我奶这样子脸色,肯定是我姑做错了事。
妈——我姑抬起头,这次我悄悄地瞥一眼,该,嘴唇也发白了。
瞧见什么了?这是我奶的声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一样,我吞了一口唾沫,又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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