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她似乎愣了一下,可能是我现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她有些震惊吧,按照她的预想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
夏小姐王老太太那万年不变的脸上略微有些惊愕,很是冒昧的问了一句:你们都没事吧?
夏桐桐不是啥省油灯,反问回去:老太太是觉得我们应该出什么事儿么?
没王老太太显得有些慌乱。
我说:没事了。
哦哦哦。王老太太往床上看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说了一句:辛苦了,我等会儿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她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夏桐桐落在眉毛上的最后一笔,我说:老太太,我看这屋子再没别的人了,你晚上要是自己一个人睡觉的话,多小心了
老太太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本来就不是爱给人面子的主,自然说了出来:这么,您自己心里清楚,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您也就多留个心眼儿。
见她脸色愈发的苍白,我说:提醒而已,别太较真儿了。
夏桐桐收拾好,和我一同出了门,还是先前那个保镖送走我们,又是很长的一段路,我们两个都没再说话,到了她家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和老太太那样说
要是她先前没存害我们的心思,我也不必这样子说。我一哂,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今天啊,要不是我,你多半现在咳咳。
夏桐桐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就是冥婚么,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你厉害。我说,伸了一个懒腰:行,不跟你说了啊,我今晚睡客房吧,先去洗一把脸,你家洗手间在哪?
喏,那边。她随手一指,起来说:我去给你收拾一下。
我起身往洗手间走,地上的影子摇摇晃晃的贴在地上,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子时,阴气最盛的时候。
洗手间不大,一面镜子挂在墙上,底下是洗手池,旁边放着一个香炉,上面插了几支烧断的香,不多,应该是特殊日子才点的。
镜子里映出来我的脸。
琼轮光辉,全盈不亏,愿降灵气,赴我归期。我闭眼,手掌压在镜子上,只觉得手心一热,镜子上的凉意异常的明显。
眼前白茫茫一片。
奇怪,怎么会这样,什么都看不见,这圆光术我用过很多次,除了年纪小刚学那会儿用不好,这许多年来应该相当纯熟才是,怎么会看不见呢。
我又念了一遍,但眼前还是一片雾气。
意念集中在一点,夏桐桐在外面笃笃笃的敲门:小棠棠,我给你拿了牙刷香皂,一次性的,我给你放门口了啊。
手心忽然一阵刺痛,我飞快的收回手,看见自己的脸映在一片白雾里。
我居然看不到夏桐桐家里的过往,心中一片的茫然,先前觉得她不大一样,如今看来
夏桐桐在门外又嚷了几声:季海棠,你是掉马桶了么,怎么不回答话呢你开门,季海棠
知道了,马上出去。我说,手掌翻开的时候,我才蹙紧了眉心。
流血了。
洗漱好之后也就十二点过了,一轮月亮清冷的挂在天上,外面黑漆漆的。
夏桐桐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到兴奋地地方还忍不住咯吱咯吱的笑出声,见我出来她一边揉脸一边说:棠棠,你长得真好看。
谢谢。我这个人,很懂礼貌的。
你今晚上是怎么看出来不对劲的诶,她给我递了一块西瓜,我摇头,在一旁坐了说:魂魄最怕人气,所以家里人少,几乎没有人,而且肯定不是老太太自己想出来的法子。
这一点,我也是后来想到的。
夏桐桐点头:有道理。
你还是要小心。我说,目光堪堪在屋子里扫过一遍,笑说:既然找上你了,肯定有理由的,我感觉他们没那么容易放弃。
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只是问我:怎么找,找我了又能怎么样,我看你当时把那魂魄都掐散了,找上我我也不怕。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有些好奇。
夏桐桐说:不知道吧,我当然看出来了,王浩都快变成透明的了,而且你也太厉害了吧,难怪你不害怕那些东西,原来真是世外高人。
夸张了,只是贴了一张你的符咒在他额头上,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略懂而已。我只是笑,目光有些沉,夏桐桐说:我爸画了好多给我。
哦,我忍不住挑眉,看来夏桐桐的父亲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镇魂符画得的确很好,若不是那张镇魂符,今晚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你爸才是世外高人。我由衷的说,夏桐桐嗤笑:得了吧,就我爸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还世外高人呢,嘁
我哑然失笑,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赵兴果然按时到了,夏桐桐送我送到门口,看见车子的标志时眼睛都圆了:我去,棠棠看不出来啊,你真是白富美
看不出来是你瞎。我很认真的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