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他才看向我,问道:这珠子上面的真火,是何人所留?
我以为他要问分水珠中几个鬼物的事,没想到白无常问起了珠子上面的火焰符号。这家伙乃是阴司的鬼差,实力不可小觑,我们几个全然不是对手。
于是我就老实说道:无常大人,珠子上面的真火乃是我师父所留。
你师父?你师父可是李道然?
啊?我被白无常问得一愣,我只知道我师父是九华道门的掌门,穿着白袍,长得年轻,可却不知道我师父的名字。
身后的陈得水,捅了捅我,提醒道:师叔,你可能不知,掌门师祖的名字,就叫李道然。
不待我说话呢,陈得水的声音实际上就已经被白无常给听见了。白无常诧异的看向我们几个人,这么说,你们几个都是九华道门的人?
是的,白无常大人!
白无常根本没理会陈得水和田立农的话,而是目光古怪的看向我,问:你也是吗?
是的。我点点头。
陈得水来了一句:我师叔,他是我们九华道门的真传弟子。
此话出口,白无常那双无精打采的眼睛分明明亮了几分,目光灼灼的盯住了我。转而,白无常忽然嘿嘿笑了起来,手掌一掷,分水珠就飞回了我的手上。
他笑着,很客气的朝我抱了抱拳,道:原来你是李道然的真传弟子,刚才失礼了,失礼了!
这一幕的出现,无不让我们几个人都大跌眼镜,心中骇异,堂堂阴司的鬼差,刚才还面色冷然狠辣,现在竟然这般的客气。
前后差距也实在是太大了。
我看得出来,白无常并非是对我客气,而是对我身份,或者换句话说,那就是对我师父李道然在客气。
而后,这个白无常就问我是何时拜师的,我就把我八年前拜师白袍青年的事,告诉了这个阴司鬼差。
白无常惊异的看着我,说道:李道然,创立九华道门后,虽然收过一些门外弟子,但却是未曾收过真传弟子,你还真是得了大机缘,竟然能够拜他为师。
要知道你师父李道然当年可是——
不过说到这,白无常的话就停了下来,没再继续往下说。
既然你是李道然的真传弟子,那我便不好为难你。白无常道,这样吧,我替你们收拾那九命玄猫余下的六道命魂!
闻言,我们当然是很高兴,忙抱拳感谢。
不必了,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何况我是阴司的鬼差,不可能看着妖物作恶。
刷!
白无常转瞬就消失在了书房的门口,仿佛融于黑夜之中。
走了吗?田立农小声问。
陈得水微微抬头,看了看,走了。
这时,我们几个人听到钱家后院中传来一道惨厉的叫声,那叫声同猫妖的叫声很类似。那白无常无比厉害,他想要降服妖物,比我们肯定要容易得多。
不过害怕白无常再回来,所以我们都没敢乱动。
我问陈得水: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名字?
陈得水恭敬的说道:师叔,师祖的名字是我师父告诉我的。
我又问他,怎么那个白无常听说我们是李道然的徒弟弟子后,他的变化会那么大,简直是和之前的态度迥异。
不过陈得水却摇头,说这个他不知道,但是从白无常先前的话中,我还是能够听出来,怕是我师父李道然和阴司地府有什么干系。
天慢慢的亮了,晨曦的光散落在身上,有种温暖惬意之感。
毛杜鹃带着钱珍珠回到了书房这边,钱珍珠低着头,低声抽泣着。
我问毛杜鹃,钱珍珠这是怎么了。
毛杜鹃跟我说,说钱珍珠流着泪,跟她讲,说猫妖的命魂已经破灭了。这我倒是没太过意外的,毕竟猫妖的命魂同钱珍珠有过魂交,一人一妖,生出感应,倒也不奇怪。
从钱珍珠这,我们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几年前,钱珍珠和朋友上山玩,无意中救下了一只受伤的小猫,那只小猫被她们送到了镇上的诊所,包扎好伤口后,就放掉了。
谁知道,小猫每到晚上就会去到钱珍珠的家里,刚开始的时候,小猫只是趴在窗前。后来,钱珍珠发现小猫,便把小猫抱进了屋。
她不知道小猫是猫妖,所以每晚上,她都习惯性的抱着小猫睡觉。直到有天晚上,在梦里面,钱珍珠梦到了一个叫饺子的人,饺子是她给小猫起的名字,但是那个人自称自己就是饺子。
梦里,饺子这位翩翩公子,对待钱珍珠很是温柔,钱珍珠就那样爱上了饺子,甚至在梦里面同饺子做羞羞的事,这也是为什么钱珍珠喜欢待在屋里的缘故,因为她每每做梦都能梦到饺子。
但是,那毕竟是梦,家里面催得紧,都希望钱珍珠能够快点结婚嫁人,毕竟已经算是个大姑娘了,家里着急。
可谁知道,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