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他心头对夜酩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红奴儿在范焱走后,躺在玉床上沉思了一阵,俏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意,喃喃自语。
“小鬼头,且看你能得我姐姐几分真传”
……
灯光昏暗的甲字号塔牢顶层。
从花月楼返回住处的范焱枯坐在牢室中,冷峻的面容在烛光映照下显得分外可怖。
他此刻的心情已阴郁到极点,就像是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厄运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在他面前石桌上摆着三颗好似石榴子般的药丸,但凡有别的办法,他都不愿去碰这要命的东西,可现在他却已泥足深陷,再无法全身而退。
便在他冥思苦想着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持这一切时,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范焱收起桌上的药丸,起身开门,却是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在如此寂静幽深的夜里,她的到来就像是一道灵光,让他脸上瞬间浮现出极大震惊。
“是你在搞鬼?”
没有言语试探,或是故作镇静,这位平素在人前都显得分外冷傲的男人脸色一下化为愤怒。
“怎么,你到现在还没想清楚你动了谁碗里的肉?”
一身黑衣的幻竹站在门外,眼神冰冷地盯着范焱,看着他骤然抬起,将要扼住她喉咙的手顿在空中,轻蔑一笑。
范焱僵住,沉默一息后,又缓缓收回手:“不是你,你做不到这样天一无缝,你来干嘛?”
幻竹冷道:“既然你去过花月楼,就该知道这事背后的水有多深,我来和你谈笔买卖”
范焱眉头紧锁,缓缓挪开身形。
黑衣少女进入房中,打量一下四周,见房内清一色的玉石家具,一面墙上悬有十数把宝剑,一面挂着一幅道士画像,下方还摆着一个香案,香炉里燃着三炷香,眉梢轻轻一跳,又马上恢复了冷漠。
“做什么买卖?”
今夜的范焱见到幻竹,眼中再无半点之色,唯有冷漠。
“你该知道,只要你一天不离开塔牢,一天做不成太平楼上宾,就永远是别人的棋子,无论你爬到多高的位置,他们都不会将你看成是自己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说不定这种事以后还会发生”
幻竹的开场白很特殊,让范焱一时陷入迷惑之中。
黑衣少女见他没有说话,又继续道:“我知道你要和夜酩做笔交易,但他信不过你,你也信不过他,而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困扰,帮你换回那三颗武技珠,只要你把三颗振灵丸给我”
范焱额头青筋一蹦,豁然想到幻竹近日来举止上的一些异常,冷笑道:“你想要渔翁得利,可我为何要让你占这个便宜?”
幻竹也是轻笑,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因为夜酩并没见过真正的振灵丸,他绝不会轻易相信你,必然要设法验证真伪,而想要从城里逃出去,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去城北城隍庙,直接试试药丸真假,而你却不能去那里,因为不管他成功与否,过后都会被发现,你若跟去,知情不报,便是同谋共犯,而我却不同,我也想要离开这里”
“说下去”
“这是一个死结,你有非待在这里不可的理由”
幻竹说着,故意将头朝墙壁挂着的画像歪了一下:“我只需要你先给我一颗振灵丸,将另外两颗换成假的,我就能帮你换回那三颗金珠”
范焱沉思片刻,摇摇头:“夜酩没你说的那么傻”
“当然,不过我自有办法让他相信我,而没有我,他进不了城隍庙,我得手之后,你拿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