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什么意思?
妖艳,冷笑一声:哼知道孩子为什么会在索要玩具的时候惹毛父母吗?因为用错了方试。没有孩子会知道想让父母给他们买什么的最佳选择是说服对方,让对方‘认为’我很需要,比自己去证明我很需要要重要的多。叶欢是此道高手,他总会给人最想要的,然后,微笑着领情,让你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的绝世大好人。
阮兴国没有听见妖艳在说什么,他正在回忆里。
那个男人给了他最缺少的东西,他感受到的是爱,极似自父母的爱,也宁愿把这当成父母的爱。可这他妈哪是爱,不过是在假定的爱这顶帽子下,扣着的那个极具目的性的关心。
很多时候,我们都对别人的善意缺乏防范,因为一旦看穿这善意是有目的的,将会比面对恶意更让我们恶心。
当时的阮兴国如婴儿般在索取着这种惯性,有时候还会故意把身上弄脏一点,为的,不过是得到那个比陌生人也熟悉不了多久的家伙问上几句,只要他问,鬼手就会觉得暖洋洋的,就会露出微笑。
看,鬼手又有了寄托,如离家出走后和那群小偷混在一起一样,第二次融入了一处根本不属于他的位置。
直到时间慢慢过去,半年后的某一天那个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发愁的样子被阮兴国看到
他绷不住了,阮兴国坐了过去,在询问中把半年来那个男人的付出毫无保留的反馈了回去。
在阮兴国这,他的反馈应该是无私的,可在心理学上,并不是这样。这种反馈来源于害怕失去,就像是你不停的对一个好,却突然和那个人切断联系,也会得到询问一样,情感是通过联系产生的,联系,就会造成一方或者双方的付出,对方的反馈有时候并不是双方的付出,而是怕失去你的付出才存在。
那个男人拒绝告诉阮兴国任何他想知道的东西,极度害怕连累对方的沉默不语,几次张开嘴都默默合上。
欲擒故纵。
阮兴国失守了,在当时的年纪,他还分不清善恶,更不知道一个人的城府可以达到怎么样的地步,待鬼手焦急的快要疯掉,那个男人终于开始试探性的说出了自己的背景。
一个怀才不遇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这个男人是弱者,他有能力、实力,也证明过自己,偏偏没人相信他。最后,只能依靠自己。
他告诉阮兴国‘你是我的病人’,‘我治好了你’,‘但这个世界上有更多的病人根本得不到关心和治疗’,‘除非,我们能有自己的世界’。
**无法想象一个未成年人在如此复杂的心理攻势下怎么才能守住。是,**根本不觉的阮兴国有反击之力!
一旦这个被叶欢亲手扶植起来、按他想要的方式生长的灵魂成型,被洗过脑之后的阮兴国,可不就是现在的样子吗?
还记不得那些干传销的是怎么以常人无法理喻的方式在记者采访中口出狂言的?
叶欢的手段比普通洗脑高深了不知道多少倍!
鬼手看着妖艳,恨意不停增长,他的灵魂,在夕阳温柔的照耀下迸发出暴虐火焰,近乎疯狂的站起了起来,‘啪’伸出带着手套那只好手的食指指着妖艳说道:现在,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
妖艳笑了。
**好像进了电影院,他亲眼看着镜头前的鬼手爆发出了自己的能量,如《风云》种的聂风和步惊云一样,但,妖艳的笑声出现的那一刻,这部电影突然转到了结尾时最后打斗的上半段,雄霸威势一时无二。
你觉得我很可怜?
鬼手恨意更浓。
妖艳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她一点点伸出手,将五根修长的手指于旋转中打开然后在回收,转了个手花后,那只手的手型变成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样才继续道:很爽。
要是还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根本没有机会和我说话,在类似现在的场合。
你说什么!
妖艳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没抹口红依然闪耀光泽的朱唇微动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叶欢出来吧。
我知道他来了,他要是不来,你根本没有胆量走出那间屋子!
**慢慢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后腰,他还记得自己来的目的。
鬼手沉重的呼吸着,脖子上的青筋已经爆了出来,他迈步向前,步速很慢的走到妖艳对面说道:你好像忘了,我说过,要和你算咱们之间的账。
在当年的小山村里,鬼手隔着那道门和妖艳诉说了一切,这个时候他已经变了,变得和叶欢成为了同一种人,体内蕴藏着黑暗。
妖艳听完这些话,靠着墙壁瑟瑟发抖,她惊恐的望着鬼手,那个男人则露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似乎,那些痛处并不属于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