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雁之笑了笑拒绝,“天色还早得很,我们不打算在这里住宿了,你给我们指一下路,我们得先赶回去,联系好医生以后,到时候找车来接你们。”
大爷恋恋不舍的,好像有些不相信我们似的,不过倒也是没有多说什么,“既然这样,我就不强留你们了,我这里实在是太破了。从这条路出去,再翻一座山,就有公路了,运气好的话,会遇到往来的大货车。”
我们与大爷道别,便往外走去。
回头看了看那破烂的房子,我不禁感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这么多的可怜人。”
陈雁之冷笑,“可怜?”
见他笑得诡异,我不禁心头一惊,“怎么了?”
“那女孩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什么?那是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
“他为什么要跟我们撒谎?”我有些不懂。
陈雁之也低头沉思,“我还不知道。”
“不会啊,他对那个女孩子……不是父女?你怎么看出来的?”
“床上的纱帐,一看就是很多年都没有人用过了,所以灰尘很大;女孩满脸浓疮,可是双手却白皙纤长,根本不像是卧床许久的病人;还有,那女孩浑身都不能动,却滚下床来,她是在向我们求救。”
陈雁之头头是道,我听得毛骨悚然。
如果那女孩和老头不是父女,那他们是什么关系?那女孩难道是被老头圈养在这里的?想到新闻里的那些变态,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天哪,要是你猜的是真的,那我们得回去救那个女孩!”
陈雁之有些犹豫,“摸不清那个老头的底,贸然出手,容易落入圈套。”
“不过就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能有什么能耐?我们要是袖手旁观,那姑娘的一辈子可就完了。”
陈雁之见我这样,顿了顿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了一通。
听完,我皱眉,“这样可行吗?”
“这样最保险。”
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点头应允,“希望你只是想多了。”
陈雁之叫我假装受伤,我们折回老头的家,这样可以让他减轻戒心,我们也就更好查探。
为了装得逼真些,我从路边捡了一块尖利的石头,在腿上划了一道,划出一道血痕来。
陈雁之将我背起,我们两人又折回老人的家中,只见他还坐在堂屋里抽旱烟,一看到我们两个,立刻站起来,“哟,这闺女怎么了?”
陈雁之道,“没走过山路,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给摔坏了,今晚上,只怕还要麻烦鹿大爷了。”
鹿大爷呵呵一笑,“这有什么麻烦的,我这破屋子,只要你们不嫌弃,想呆多久都没有关系,务必要把这闺女的伤养好了。小伙子,你不是会点儿医术吗?赶紧给你媳妇儿看看,伤到筋骨没有?”
陈雁之笑笑答道,“已经看过了,就是扭伤了,并没有伤筋动骨。只不过不能站立,需要躺着了。”
鹿大爷连忙把我们往他的卧室里让,“我实在是找不到干净地方了,我这屋子虽然腌臜,但是养伤应该没有大碍,姑娘你就受点委屈,在我那床上躺躺。”
我连忙道,“这怎么好意思,我躺到您的房间,您晚上住哪里?这样吧,我看您女儿的床倒是挺大,您要是不介意,我跟她挤挤……”
鹿大爷正欲开口说什么,却被陈雁之抢先道,“我看这样更好,他们两个都是姑娘家。至于大爷你的房间,只怕今晚我还得跟你挤挤。”
说着,陈雁之已经把我往弱儿的房间背。
鹿大爷虽然有点不情愿,倒也没坚持,呵呵道,“也好也好,就是弱儿身上浓疮腥臭,只要你不嫌弃。”
“怎么会?”我连忙道。
我刚一躺下,陈雁之便对鹿大爷道,“大爷,能带我到附近转转吗?我想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草药能管跌打损伤的,给她上点药也好恢复。”
鹿大爷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子,“好好好,我带你去,正好摘点野菜回来,晚上给你们熬菜粥,比白米粥要好吃点。”
他们两人一离开,我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身旁的弱儿,只见她还是和之前一样,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此刻,她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里充满着渴望。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不禁有些相信陈雁之的推测了。
可是难就难在,弱儿现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