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元世祖忽必烈定都大都的时候,他下旨将大量的工匠也带去了大都,修建城墎,也就是现在的北京。
我家最早可以追溯到元代时候,专门为元朝皇室服务的“北人户”,具体点来讲,那时候元代将汉人分为南北两种,北人的地位稍微高点,但也和奴隶差不多,在北人户里头,有许多都是匠人,世世代代承袭某种手艺。
再到明朝,“黄河一动天下反”,朱元璋建立了大明,将“匠户”和“军户”延续成了定制,几百年下来,到了清朝的时候,我们老王家祖上已经干了几十代文物修复的伙计了,但我家也只是本家的一个分支,据说我们洛阳王氏的本家,是当时北京城出名的匠户世家。
八村斋见我失神,轻轻咳嗽了一下:“《蒙古秘史》这本书其实是只有元代皇帝能看的绝密手册,简单点来讲类似于现在美国总统的黑公文包(核武器按钮),元代的时候,蒙古人已经发现了一些惊天的秘密……”
我问:“什么秘密?”
他将那些影拓本递给我,让我看接下来的资料。
我仔细看去,接下来的那些资料,是明代时候的资料了,在这些资料里,用大段的汉字注释了《蒙古秘史》这本书,还写了一些有点类似于神话传说似的故事。
这个故事里大部分讲述的是蒙古秘史中记述,黄河每年泛滥,河道改道之后,地下会出现大量的“鬼蜮”,大元的皇帝需要铸造各种巨大的镇河兽,每年去黄河祭祀河神。
故事倒是挺简单的,因为在中国古代皇帝去祭祀河神很正常,每一个帝王将相都会去,我并没有觉得这个故事有什么稀奇之处。
但是他接下来拿出的资料,瞬间让我击中了大脑里的某一根神经,一些杂乱无章的线索被串联起来了。
他将一份日文著述,却也用中文写成的手札拿了出来,这份手札写的非常详细,我仔细看了一眼,很快沉浸在其中。
手札写了一个来华考察的日本文史学者的大胆猜想……商周时期,中原的天子们有祭祀黄河的习俗,秦汉时期,也有,随后是唐宋,元明,再到清代……
这位日本学者在中国各处考察之后,尤其是在黄河流域考察完毕之后,结合他找到的中国古代史料,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中国的母亲河黄河,在多次的改道中形成了一条“隐”河,这条“隐”河就藏在陕西秦岭到河南平原的广袤大地地底,黄河为什么每年都泛滥?屡修屡泛,每次洪水爆发时,地底总会涌出数倍于上游水量的“地下水”,这些地下水从何而来?在河水中漂浮的那些种种“神异”,是否来自于另外一个未知的世界……
他脑洞大开的构思,在华夏地底,尤其是在秦岭和河南平原地下,一定是有一个极大的地下夹层存在,里面储备着大量的地下水,上古时代的帝王将相们,喜欢用青铜器和铁器、石器丢在河水中,祭祀那黄河古道下的“隐”河。
在西游记中,大禹治水的定海神针,实际上是放在黄河流域的,这个日本人的研究旁征博引,将中国古代的神话写的相当详细,他分析大禹当年是在进行某种类似于精准定位的方式,利用河山大川的地势分布中存在的“奇、偶”点,来疏导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洪水。
但大禹这一代的“新人类”因为那场大洪水已经和上一代那个纪元的“先民”产生了文明断代,他们这一代的“新人类”已经是属于我们这个纪元的先民了,他们那个时代的生产力不足以动用几十万人以人力模式计算上一个纪元先民留下的种种复杂公式,也没有超级计算机,所以他们只能祈祷上苍的怜悯……也可能是铸造多个铜鼎或者镇河兽,在某些他觉得可能的地方不断试验。
甚至这个日本学者还提出了某种假设,在上一个纪元中,天地间的各种物理元素,水,火,土等等,都是可以操纵的,但是我们这个纪元的人类无法掌握这种能力,按照现有的科技进展,我们大概还需要三百多年的时间,才能够勉强利用科学技术操纵某种元素……
我看的一下站了起来,差点叫出声来。
这个日本人的脑洞真的太大了。看了看八村斋,他似笑非笑,好像我这个表现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似的,他指了指下面的那些资料:“请您继续看下去,您会很感兴趣的……”
虽然我对这个小鬼子这种趾高气昂得表情很是不爽,非常想将手里的资料一下摔在他脸上告诉他滚犊子,老子不感兴趣,但是我的眼睛和手却一点都听使唤,死死地攥着手里的资料,我又继续看了下去。
事情可能远没有这么简单,伏羲见河龟得先天十六卦,文王拘而演周易,关于黄河这条河的说道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这个日本学者结合日本军国主义在朝鲜的所在所作所为,猜测中国古代的青铜鼎都有不为人知的其他作用,当年小日本占领朝鲜之后,用无数铁钉钉在了朝鲜青瓦台的山脉上,按照打生桩的方式生生打断了朝鲜的龙脉。
这么做似乎作用很明显,如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