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嫣也不敢再多言,怕越解释越乱,只好红着眼哽塞道:“那、那亦哥哥你记得吃糕点……我这便走了。”
“是,草民恭送六公主。”
小丫头听见这句话,终于忍不住大哭着跑开了,萍儿赶紧追过去,阿福却仍是愤愤不平:“这六公主真是蛮横无理!”
“她若果真蛮横无理,方才你那般冲撞她,脑袋早掉了。”许一笑敛眸进屋,取了套备用衣服去屏风后面换下自己打雪仗弄湿的长袍。
阿福见她收拾好出来,便说:“世子,六公主送来的糕点没毒,您可以放心吃。”
“你小子乱想什么呢,她可是最受宠的公主,想弄死我直接去陛下那告一状便是,哪用得着下毒?”许一笑拍了下对方的脑袋,坐到了桌前将就着吃点心,对方还颇觉委屈道:“您与八皇子可无甚交集,他的人又怎会来这?”
“那可说不定,你验验这茶水,或者屋里的暖炉。”
阿福便去试毒,果真在暖炉里查到了蹊跷,他面上一白,赶紧熄火心有余悸地说:“得亏世子谨慎……倒是错怪了六公主,您要不改日去哄哄?”
“大可不必,只是顺水推舟罢了,等下午上课的时候你再把暖炉燃好。”
“是……”
果不其然,司雨嫣哭哭啼啼地去找了启帝,要他为自己证明清白。
对方神色一凝,气场恐怖地询问:“此话当真?”
那粉雕玉琢的丫头被吓着了,她还从没见过如此可怕的启帝,当即便跪下来给许一笑求情:“父皇,都是儿臣行事鲁莽才让亦哥哥误会,还父皇别责怪他!”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司岚摆摆手,不想多言,司雨嫣仍是担忧,却不敢违令,道了声是便退下了,随后赶忙带着萍儿去母妃那求助,连太学院的课也不上了。
而身坐书案后的威严男子却对着空气吩咐一声:“去查清楚主使是谁。”
约摸半个时辰后,暗卫回来禀报:“陛下,定安世子厢房里的暖炉内被放了种毒药,虽然量不致死,但闻上几天时间便会使人暴毙,不过八皇子的那个小太监已经死在了假山后面。”
“根据推断,他应是在下毒后不久被人敲了闷棍拖到假山后杀害的,对方的手法很干净,要查出是谁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
司岚眸色微暗,吩咐:“不用查了,去将那暖炉里的毒药换成另一种只会令人昏迷的,几日后便可知黑手是谁。”
“是。”
待到放学后回了丞相府,阿福便嘴快地说了此事,褚少辛便将许一笑叫进了书房,故意询问:“你有何看法?”
“八皇子性格怯懦,自不敢惹事生非,想来也是被人当刀使还不自知,而他的胞兄太子殿下心机不足,上次出手没能一招制敌,现今怕事情败露倒也不会再度出手,那么很显然这是四皇子的一石二鸟之计。”
许一笑分析得有理,倒令褚少辛颇感兴趣:“继续说。”
“先前圣上赐婚,随后又大张旗鼓地召我入宫,这摆明是要器重我这许家之后,好断了他人拉拢的念想。”
“那四皇子无法从我这下手,再顺势拉拢姑父您之后,我自然便成了四皇子的威胁,而先前他拾掇太子又没能斩草除根,定是怕被对方反咬一口,如今这般做既能除掉我,又可栽赃给太子,毕竟皇上还不知道下降头一事呢。”
“你错了,”褚少辛揉揉她的头,笑道,“我早透出一丝消息让陛下查到了太子身上,他如今却按兵不动,怕是想将计就计,准备废了太子,让他们兄弟两两相斗。”
许一笑脑子转得快,当下便觉得疑惑:“不对啊姑父,那太子是有名的草包,大臣们多次上谏另立储君未果,陛下想废太子早就废了,何必要以我为契机现在才废?”
“不知……”褚少辛被问住了,他不免长叹一口气,说:“陛下的心思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摸透,不过有一点很明确,能坐上此等高位,他绝非良善之人。”
“说不定陛下压根就没想过传位给任何一位皇嗣,毕竟那位最受宠爱的六公主都可以被他当做筹码来换取你的忠诚,最是无情帝王家……”
男人最后语重心长地嘱咐:“笑笑,你必须千万小心,在有绝对的实力之前,断不可暴露真身。”
许一笑心中微凛,严肃道:“是,姑父。”
嘤嘤嘤,统哥哥,这个世界的任务也太难了吧?
小瘪三炖着冰糖雪梨,无情地开口:“只要心够狠,再难也都是垃圾。”
灌毒鸡汤有什么用,人家到现在都没触发剧情,对这个世界的资料一无所知。
“关老子屁事。”
你好无情嘤嘤嘤~
于是小瘪三拿起了刀,发出的机械音相当阴森。
“老子不仅无情,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