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的女人叫李海研,是我发小的女朋友,我以为他们订好了结婚的日子,没想到她却告诉我张磊杀了人。
八小时后,我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海林市的看守所,一阵手铐的哗啦声,张磊被带了出来。
此时的他脸色苍白,眼神游离,完全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
张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杀人?
我心急的拿起了电话,张磊却一句话也不说,他呆呆的看着我,目光涣散。
我不禁冒火,拍着玻璃喊道:你特么赶紧说话啊,到底是使错了手,还是让人给陷害了?
我们在一个村长大,因为都是家里的独子,处的比亲兄弟还亲,我高考落榜后,在宁城盘了个铺子做锁匠,他则考上湖林大学,成了考古系的学生。
一年前他大学毕业,分到了海林市的文物局,待遇不错,也找到了心爱的女人,几个月前还打电话告诉我,两人就要结婚了。
谁想再见面,他已落得这种田地。
看着那张瘦的快脱相的脸,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他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连杀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
可张磊死活都不说话,十分钟很快过去,狱警已推门走了进来。
探视时间已到,3216马上跟我回去。
他拽起了张磊,就在两人走到门边的时候,张磊忽然浑身一抖,青筋爆出的双手死死的抓住了门。
我没杀人,我真没杀人,盒子,去找盒子
话没说完,人就被推出了探视室。
我赶紧去找给我们登记的狱警,希望他能通融一下,让我再跟张磊说两句话,狱警无奈的摇了摇头。监狱有监狱的规矩,过了探视的时间,天大的事儿,也不可能再让张磊出来,想见面就赶紧申请下周。
我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毫无办法,出了看守所,我情绪低落,车里等着的李海研早已哭成了泪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等她情绪平静了一点,我立即问道:张磊说了盒子,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海研愣了一下,颤声说道:难道是因为那个?
哪个?
我心急查清真相,对她的吞吐颇有些不耐烦。
李海研张了张嘴,兜儿里的电话却在此时响了。
她赶紧抹了一下眼泪去接电话,继而脸色大变。
单位出了点事,我得马上回去一趟。说完就示意我上车。
什么事这么急?
我担心张磊的情况,对她这些突发事件颇为不满。
我现在也不太清楚,我先送你去旅店,一会我再和你联系。
李海研摇了摇头,车速越发的快了起来。
毕竟是她单位的事,我也不好多问,到了旅店,心却怎么都安稳不下来,索性打了辆车直接去了文物局。
刚拉开门就听到了一声尖叫,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就从楼上冲了下来,接着楼梯上便响起了一片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大喊。
抓住他,不能让她跑了。
我正好站在门口,也没来得及多想,伸手就把他给抱住了。
男人的力气奇大,脚在地上一蹬,直接把我掀了个跟头,好在我没有松手,用力一滚就把他反压在了身下。
这时,楼上的人也跑了下来,李海研也在其中,看到我有些惊讶。
苏烈,你怎么来了?
我死死的按着男人,抬头问道:你先别管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功夫,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已经找来了绳子,把那他捆了起来。
李海研眼神闪躲的说道:是个精神病,过来偷东西,还打伤了人,没事了,你跟我去办公室说吧。
我知道她撒了谎。
那男人穿的衬衫上带有文物局的名签,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叫秦玉峰。
可是李海研为什么装作不认识?
思量间人已经到了办公室。
一进门我就直接了当的问道:盒子的事,你知道多少,这和张磊杀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李海研沉默了一会,转身出了屋,没一会的功夫就从外边抱进了一个绿中泛青的石盒,盒子用块木板托着,她表情恐惧的看了一眼盒子,就赶紧放到了桌子上。
这盒子有点邪门,你千万别用手碰。
我纳闷的看了李海研一眼,这种话似乎不该从她们这些考古工作者的嘴里说出来。
李海研似乎很怕这东西,转过脸道:张磊说的盒子应该就是这个,这是一个月前在西河古镇挖出来的,因为锁头特殊,我们研究了十几天,也无法在不破坏的情况下打开,本来张磊想去找你,谁知第二天他就忽然发疯,拎着酒瓶子就把看门的老吴给打进了医院,昨天半夜,老吴死了,他也被以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