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你看那个手帕？”
黄子澄眯眼细看。
“呵，可真够丑的，这样的女子一定嫁得不好，这秀得什么啊？驱邪镇宅之物吗？”
“我怎么觉得与我有几分相像呢？”朱允炆傻傻地笑了。
“哎呦喂，长孙……”
“嘘……在外面还这么叫我？叫我朱公子就可以。”
“好的，朱公子，你怎么能跟这么丑的男子做比呢？”
朱允炆学着周围人的样子，举起了手。
“那个，我要那个！”
老板娘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心想还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啊，这么丑的刺绣还有人要。
“公子，您确定要这个？”
“嗯，要这个，多少银两？”
老板娘多少有些同情这个公子。
“给个一两银子就可以了。”
“为何这个这么便宜？”
“这个丑啊，给一两就可以了。”
“黄……黄管家，给她一百两。”
老板娘差点从桌子上摔了下来。
“您说多少？”
“我觉得它值一百两。”
“值！必须值！公子真是好眼光啊，不瞒您说，这是我们家之柔姑娘的乞巧物。”
“之柔？绕指柔，有趣的名字，你们这个琉璃阁是做什么的？”朱允炆问完，黄子澄就低下了头。
“哎呦，还有不知道我这琉璃阁是做什么的？自然是寻欢作乐的，公子，您里面请，我让十二衩好好伺候您？”
“十二衩？听着也好有趣，黄管家，我们进去看看。”
“公子，使不得啊，这种地方您不能去。”
“喂，你这个老家伙不行事了，就不让你们公子快活了？再说了，我们琉璃阁可不是以前的飘香院了，我们这也可以只是听听曲儿。”
“那你们这除了听曲儿，还能做什么？”朱允炆长居宫中，对民间俗事一无所知。
老板娘一脸淫笑。
“还能……”
“好啦，好啦，走，公子，我陪您进去。”黄子澄心想还是先进去吧，这还指不定说出什么不雅之词。
朱允炆进去后，好多漂亮姑娘一拥而上，吓得朱允炆跑到了黄子澄身后。
“放肆！都给我退下。”黄子澄怒斥。
“你这个老家伙来我这装清廉来了？”老板娘给了黄子澄一个白眼。
“你！”黄子澄刚要发火。
“好啦，我们好不容易来玩一次，就入乡随俗吧，老板娘，我想请之柔姑娘出来可以吗？”
“哎呦，这恐怕不行，我们之柔姑娘贵着呢。”
朱允炆命黄子澄拿出两个金元宝放在了桌子上。
老板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阔绰的公子爷。
“朱公子，不是我不给你请之柔，只是我们之柔姑娘早在几年前突然染了奇怪的病，身上散发恶臭，不能接客，但是可以弹曲儿。”
“竟有这样的怪病？那我听曲儿就好。”朱允炆听了老板娘的话，对这个之柔姑娘更是百般的好奇。
老板娘跑上楼，把事情告诉了杨之柔。
“呵，有趣，竟然有人这么高的价格要了我的刺绣，还真是好眼光呢，好，我今天就为她弹奏一曲，让他上来吧。”
“好嘞。”
老板娘跑下楼赶紧吆喝朱公子。
“朱公子，我们之柔姑娘有请。”
黄子澄本想跟着上楼。
“你可不能上去，我们琉璃阁没有这样的规矩。”
“你这个老鸨子，我是不会让我们朱公子单独上去的！”
“公子，您看看，这不是难为我们吗，再说了，我们这琉璃阁全是些女子，还能有危险不成？”
“好啦，黄管家，你就在楼下等我吧，我听完一曲就下来了。”
朱允炆缓缓走向二楼，难闻的恶臭味儿果然扑鼻而来。
老板娘也略显得尴尬。
“公子，若是忍不住这恶臭味，还是算了吧，我退回你银子就是。”
“不用，一个姑娘家得这样的怪病，想必她比谁都难过，既然已经定了要听曲，那怎么都要听上一曲。”
这话被屋内的少司命听个正着，心想着还是个不错的公子。
朱允炆进屋后，隔着紫色帘子与杨之柔相隔两米处对坐。
“听说是公子买了我的手帕？”
“是。”朱允炆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害羞。
“公子为何选了我的手帕呢？她们都说绣得很丑。”
“呵呵，因为我总觉得绣得与我有几分相像。”
此话一出，少司命才抬起头隔着帘子仔细看向帘后的公子。
少司命激动地拽开了帘子，与朱允炆对视想看。
朱允炆惊呆了，人间竟有如此美的女子。
而少司命也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