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传来了一阵,悉悉率率地脚步声,很快声音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嘈杂。
咚咚咚,终于有人敲响了大门,一个弟子恭敬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掌殿真人,荣帅的使者在门外求见。
;哦,一直坐着没有开口的一个圆脸老者站起身来,连忙道,;快请他进来,快请他进来。
大殿的门缓缓的开了,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走进了大殿之内,脚下的马靴踏着青石板,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在他的身后分别跟着两个实枪荷弹的士兵,三个人趾高气昂的直接走到了大殿的正中间,眼角斜斜的看了一眼在殿的所有人,扬声道,;谁是林禽?
大殿中居然一片沉默,没有一个人回答,纷纷低下了头,只有那个圆脸老者,陪着笑走到了使者的面前,指着林禽道:;启禀军爷,就是他了。
林禽看着这个圆脸老者,脸上的表情完全是一幅市井之徒,圆滑市侩的模样,哪有半点修道之人的正气,心中不由得一阵鄙视。
军官的目光放在了林禽的身上,提着鸭公嗓:;走吧,小子,还等什么?而且还要天子殿这些人为你十里送终。
林禽的记忆中,并没有出现过这个军官的长相,由此可见此人并非当日参与灭族的那些仇人之一,再看他的制服,应该在军中的地位和姓殷的相仿,荣奎那个人就来天子殿里提人,看来早已经笃定天子殿不敢有任何反抗。
林禽没有说话跟在军官的身后,缓缓的离开,直到这个时候,掌殿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孩子心存感激。林禽刚才一番话就是要与天子殿画清界限,如果林禽咬定自己是天子殿的弟子,而作为天子殿的掌殿,连门下的一个弟子,都护不住,传扬出去,那么天子殿将永远无法在道门中抬起头来做人,更无法执掌西南道门之牛耳,哪怕林禽什么都不说,只要忽然高声叫出‘师尊救我’这4个字,那么作为掌殿的自己无论如何无法做到袖手旁观,万一惹怒了这个使者,荣奎五万精锐便可以借口踏平天子殿,那么天子殿还真的就可能被林禽拉入永世不得翻身之境。
好在,这个孩子冷静,倔强,更有着从骨子里透出来那么一股傲气,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心性。若是能够有高人点拨,就算以后在道法上修为不高,放入世间也是一条入海的蛟龙,必然能有一番作为。
林禽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了扶雨若玡一眼,深深的作了一个揖,道:;仙子告辞。转头离开,神色潇洒无比,让人看不出,此行将是羊入虎口,死路一条。
忽然间白光一闪,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一把长剑已经直接灌入那个军官的胸口,那个军官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被直接穿了一个前胸贴后背,两个随行的士兵立刻慌神,不迭地掏出手枪,可是枪还没掏出一半,唐勋已经长身而起,一只手附后,另外一只手直接点在了两人的喉间,身法迅捷的眼花缭乱,这一切就在一瞬间,等众人反应过来,唐勋已经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就像从来没有起身过一样。
嗖嗖嗖!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长老们同时长身而起,怒斥唐勋,有一两个人甚至想要对唐勋,但是发现其他人都没有动手的意思,也只好缩了回去。
唐勋就像做了一件丝毫不起眼的事情一样,好整以遐的坐在椅子上,再看地上鲜血汩汩流出已经染红了大殿,他们外顿时一阵骚动响起,现在看着眼前发生那一幕,立刻想到了由此将会引起的下场,脸上均是惊骇莫名,胆小的甚至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林禽也是看看反应过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唐勋会如此反常动手,对他而言,把自己交给荣奎,难道不是才是最佳的选择吗?得罪了荣奎的下场,他不应该不知道。
;唐勋,你反了吗?灰袍老者脸上怒气冲冲,;这个人是荣奎的属下,你杀了他就等于得罪荣帅,我看你怎么收场。
;唐勋,把林禽交给荣奎,这是我们事先就已经商量好的,你现在突然这么做不是要把我天子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我看你如何对列祖列宗交代!圆脸老者尖着嗓子,大声质问道。
其他的人也纷纷怒喝,只有掌殿还保持着沉默,似乎已经无法掌控目前的局势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时间没有一个人想到该如何应对。
;不要吵了,忽然间扶雨若玡的声音响起,;人,是我杀的。
所有人这才把目光从唐勋的身上转到扶雨若玡的身上,林禽也顺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扶雨若玡提在手中的那把剑,目前只有一个剑鞘,而剑身已经深深的插在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军官的后背上,杀人者,扶雨若玡。
林禽仔细端详着扶雨若玡手里的那个剑鞘,他发现了在剑鞘处似乎隐藏着一个机关,扶雨若玡应该是触动了这个机关,让长剑飞起,刺入军官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