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刚才灵堂里面发生了一点事情,老六胆子小,被吓昏过去了。周常淡淡道,掐一下他的人中就没事了。
吓昏过去了?老六这个胆子也忒小了点吧。老七周晋不屑地道。
我来试试。被老六带回来的僧人自告奋勇地上前,他虽然剔着光头,但是头上并没有明显的戒疤,他上前一步,用力掐了一下周丰的人中,周丰悠悠转醒,很快恢复了神智,双手在空中不断地挥舞着,大声叫道:别过了,别杀我,别杀我!
好了,别丢人现眼了,没有人要杀你,德性!周晋鄙夷地看了周丰一眼,不再理会他转头对着老三道:老三,你要的人我已经给你找来了,我累了,今天就不守在这儿了,得回房睡会,娘的,天都快亮了。
周常点点头,上前一步对着那僧人拱手道:大师。
别作声!忽然间那位大师举起了手,示意所有人都不要说话,然后双目四顾,围绕着老太太的棺木走了一圈,周常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了一丝凌厉的目光。
请问老太太何时过世的。那个僧人回到了原地,问周常。
具体时间我不清楚,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约莫辰时。当时
能不能起棺让我看看老太太的遗容?和尚问道。
这,这恐怕有点方便吧?周常脸色一变,既已经封官,断无开棺验尸的道理,莫非大师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非也,非也我只是觉得此地阴气深重,所以
刚才,刚才我看见娘从棺材里面坐起来了,我亲眼看见的!周丰大声地嚷道。
什么!正准备回房的周晋脸色猛地一变,大声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我看得一清二楚,娘刚才就是从棺材里面起来的。我敢对天发誓。
和尚眉头一皱。周常笑着上前道:刚才你们没有进来的时候,确实起了一阵风,你也知道现在这时候正是起夜风的时候,我六弟胆子小,又是我我两人在,所以一时看花眼了,大师不要听他胡说。
就是娘,就是娘!周丰后怕地道,刚刚娘就是从棺材里面坐起来的,我肯定没有看错。
得了吧,老六,不要在丢人现眼了,周晋冷冷道,有大师在这里坐镇,什么妖魔鬼怪都害不了你的,再说了,娘怎么忍心害你,娘生前可是最疼你的!
大师,周常上前一步道,开棺验尸这件事情我看还是算了,不如大师你就开始做法为我娘超度,放心,大师的香火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周丰跳起来指着周常骂道:娘刚才说了,她是被周常害死的,大师无论如何你也要为我家主持公道!
老六!周常再也忍不住,脸色一变道:外人面前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家子关起门来商量,何必丢人现眼,你不就是惦记着那点房契地契吗?有必要把这么大的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吗!
六哥,行了吧,老三都已经说了,该你的那份他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你说这些干嘛!你要是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行吗?我拜托你了,娘才刚过世,能不能不要把周家上下闹得鸡飞狗跳!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说一句假话!周丰还在强自辩解,但是周常和周晋都懒得理他,周晋冷冷的道,老六,我看你是大烟把你的脑子都烧坏了,早跟你说了,少沾那些东西,你不听,我看娘也是被你气死的!
大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周常对着和尚道。
和尚满肚狐疑地看了周常一眼,欲言又止,终于点头道:也好,也罢!
林禽和扶雨若玡藏在外面,细细地听着这三人的对话,扶雨若玡这才点头道:看来这和尚也并非是一个骗子多少还是有点本事,他一定也是察觉到了这灵中的蹊跷,只是不知道他道行深浅,能够查出几分。
林禽皱眉道:仙子,我还有一事不解,如果说周老太太的灵堂中有怨气,可是,这棺材里面躺着的明明是一个活人,那么这怨从何来。
没错。扶雨若玡点头道,所以说,周老太太的尸体虽然不在棺材之中,但是肯定在这灵堂里面!
可是这灵堂之中除了棺材,并没有地方可以藏尸啊。
确实,现在我们要是想办法能够支走周常就好了。扶雨若玡皱眉道,可是周常一步都不肯离开周老太太的灵堂,显然是想在这里守着,防止有人无意中打开棺木所以,没特别的事情,他绝不会离开现在那个和尚已经起了疑心,周常就更不会离开半步了。
两人说话之间,那和尚已经盘膝坐在了灵前,拿出了木鱼,口中念念有词,为周老太太念着往生咒,而周晋好说歹说,把周丰拉进来房间,只留下周常一人在灵位前看守,周常跪在母亲的灵前继续烧纸,眼角却不断的向着和尚的方向瞟来,名为守灵,实则在监视着和尚的一举一动。
就在两人绞尽脑汁的时候,忽然间一个黑影闪过,两人定睛一看,正是刚才那只不辞而别的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