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常有往火盆里面扔了一堆纸钱,他实在有些不想搭理这个弟弟。
不对?周丰摇了摇头,我刚才明明听见了的。
你是年纪大了,有些耳背了吧。周常忍不住道。
我刚刚明明听见有声音啊,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周丰一脸疑惑,而又恰好在此时,一阵穿堂风吹过,周丰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倒春寒的威力他不是没有领教过,缩了缩脖子,忍不住道,这老七办事怎么这么不牢靠,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周丰不敢在门口再带着了,慢慢地走了回来,忽然间,他身子一滞,道:听!听!刚刚就是这个声音,就像是猫在叫一样。
春天来了,有猫开始叫春了也不奇怪,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走来走去的!周芸被周丰闹醒了,有些不快的道。
猫!周常忽然间拿着纸钱的手猛的颤抖了一下,你没有听错吧。
刚刚明明就是猫叫啊,我又没聋,怎么可能听错,你们没有听见。
周常忽然起身,耸了耸身边的一个女人道:爱云,带着小宝先回去睡觉。
那个女人迷迷糊糊地被周常弄醒了,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但是猛然想到现在还在给婆婆守灵,忙道:我,我不要紧的,小宝你困不困,困得很的话,先去床上睡了。
叫你回去就回去,妇道人家怎么这么多事。周常有些怒意,轻轻叱喝道。
猫周芸似乎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浑身猛地打了一个寒颤,道,三哥,不好意思,我太困了,我也陪三嫂回去先睡了。
猫周丰终于明白了,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看着老母亲的棺木,一叠声地道:我也去,我也去等等我
都走了,谁给娘守灵!周常脸色一变,冷冷道,老六,你不会是怕了吧?
我怕,我怕什么!周丰轻轻咳嗽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但是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这样吧。老五,你带着你三嫂和阿宝,还有老六老七的媳妇,佳运、星宝他们先回去睡了,这里有我和老六在就行了。
我,我也走!周丰忽然举手道,佳运没有在身边我睡不着。
周常有些怒了,叱声道:一个大老爷们的,你怕什么!难不成娘还会害我们不成!
被周常这么一吓唬,周丰老实了些,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惴惴不安。
要我我也留下来陪你吧。李伯说老太太之死的时候,周家三嫂并不在场,时候也没有人跟她提起过,所以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周芸和周丰在这一瞬间,显得如此的慌乱,还以为他们当真是困得厉害。
回去!周常怒斥道。
周家三嫂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气,乖顺地抱起来小娃儿,向着后面走去,周芸连忙跟上。既然当家的已经这么安排了,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跟着周家三嫂一起回去歇息了,偌大的灵堂人瞬间空了,只留下周常和周丰两兄弟。
周常继续跪了下来,镇定地为母亲烧纸,但是周丰可就没有周常这份定力了,在屋中不停地踱步,是不是地往外张望,只希望老七周晋能够快点回来。
吧唧吧唧周丰开始不断的抽烟,掩饰内心的焦躁,终于忍不住道:老三,你说,李伯他嘴里说的靠谱吗?
他人老了,记岔事的时候经常有,你觉得有可能么?周常抬起了头,人还能被猫吓死?
说起来也奇怪,李伯这一向不是忙前忙后的吗?可是现在居然没见他了,对了,你看见过他吗?娘死了,他也不过来守灵,看来还真没有把自己当成周家人。
李伯身体不好,又整整忙上忙下地忙了一天,他虽然是娘带过来的陪嫁小厮,我也不忍心看着一个老头子通宵守灵。我叫他早点休息了。
也是娘死了,可能最伤心的人就是他了,我早就听说了
周丰的话还没说完,周常已经霍然起立,双眉倒竖厉声喝道:在娘的灵前你少说那些污言秽语,当心我宰了你!
这件事情大伙儿都知道,你别以为能够瞒过我。我虽然已经很多年不再这个屋子里面住了,但是这屋子里面一点一滴的风吹草动,我瞒不过我说完,周丰凑近了点,神秘地道,包括房契和地契有多少我都知道,你别想着独吞。
就在这个时候,忽的又是一阵穿堂风,冷得让周丰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冷眼看着周常,眼中净是挑衅的味道。
周常压低了声音,道:我说过,家里的事情,等过了娘的头七再说,放心是你的你分都不会少你的!
可是我偏偏不放心呢?周丰冷笑道。
周常终于被激怒了,道:老六,你一定要在娘的灵前跟我掰扯清楚吗?你就不怕娘走得不安静吗?
娘走得安静不安静我不知道,可是那个天子殿的小娘们可说了,娘是冤死的,周常娘死的时候,身边就你一个人,而且娘一贯身体好得很,这次走得这么突然确实蹊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