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禽为了挣钱,面子,尊严都不要了,脏活累活,洗衣跑腿,只要能够挣到钱的活儿,他都干了,天子殿中除了喻彬这种少数人之外,其实大部分都是公子哥儿,平日里在家里丫头老妈子伺候惯了,上山之后就叫苦不迭,林禽能吃苦,手脚麻利,很快也就用得顺手了,时不时还能打赏林禽几个小钱儿,但是就是这样,林禽早起晚归,十块大洋依然是一个天文数字,真要凑够了这笔钱给李承恩,真不知道何年何月。
他惆怅得就像一个就像天子殿里面那只被骟了的野猫,明明已经春天来了,却什么都得不到。
每天看着扶雨若玡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他就恨不得把碗里的饭全部倒在她头上,她明明只需要动动嘴,念上几句道卷上最粗浅的入门功夫就可以了,可是,她就是不肯,难道她也是要收钱吗?!
入夜之后,他恍恍惚惚地看见了扶风若玡,虽然这个女鬼又来吸自己的阳气了,可是这个女鬼却比天子殿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好多了,她至少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自己,而自己在她面前也什么都可以说。
也许,这就是林禽想见到扶风若玡的原因吧?
小禽儿,怎么还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扶风若玡笑着看着林禽,林禽唉声叹气,一点点性子都提不起来。
没什么,就是有点烦。跟你没有关系。林禽心不在焉地道。
让我猜猜扶风若玡偏过头看着林禽的眼睛,林禽目光闪躲,又歪头向着另外一处,扶风若玡不依不饶,又偏过头来看他。
行了,别闹。
我猜到了,是不是缺钱了?扶风若玡笑嘻嘻地道,林禽心中一震,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啊。扶风若玡脸上露出得意地表情,怎么,又被我猜中了?
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的挣到十块大洋呢?林禽自言自语道。
办法多了去了,偷啊,抢啊,再不成杀人放火,都可以嘛!
算了,不聊这个了,我自己想办法。林禽就此打住这个话题,可是扶风若玡似乎没打算放过去,神秘地道:真想要。
林禽神情一肃道:我知道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了,我告诉你,我林禽虽然穷,但是这点骨气还是有的,我娘说过了
好了,好了,又是你娘说扶风若玡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摇头道,我不听我不听。
林禽跟着扶风若玡偷师学艺,这点已经让他很难过自己心里那一关了,如果扶风若玡又带着他去偷钱的话,林禽打死都不会去做的,林禽道:今天我心情不好,你早点回去吧。
哼!我恨死你了。扶风若玡怒道。
又怎么了?
你都不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我听着呢!林禽斗不过她,敷衍着道。
你根本不想听!
我想听。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根本不想听,还想赶我走。哼!
我想听,我的眼睛告诉我我十分真心实意的,想听你老人家说话。
你根本不想听,我不说啦。
哦。
哦?哦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唉算了,我今天有点累,能不能让我好好睡觉?
你恼我了。扶风若玡忽然间鼻子抽动,泫然欲泣。
林禽顿时大感头疼,眼泪永远是女人杀人不见血的终极利器,只好轻轻地劝道: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哎呀,对不起,总之都是我不好。
原谅你了!扶风若玡忽然间破涕为笑,把林禽都吓了一大跳。
你说,不偷不抢,就行了对不对?
嗯。
但是如果这钱,是别人忘记了,或者别人永远都用不上了,这,既不属于天,又不属于地,在这里算不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什么意思?
扶风若玡头一偏,笑着道:一句话,死人的钱用不用?
林禽啼笑皆非道:死人用的钱是纸钱、金箔,怎么用。
那未必哦。让我看看啊去哪儿,不能太远嗯就是他了!跟我来!扶风若玡忽然间牵起了林禽的手,林禽只觉得场景一变,眼前是一片树林,这片树林仿佛是天子殿后山,但是有何林禽平日里面经过的后山有些不同。
没过多久,一个人贼头贼脑的出现了,林禽看到这个人的服饰似乎和现在的人有些不一样,特别是发型,前额剃了,后面留着一个小鼠辨儿,这分明是前朝的装束。
莫非,扶风若玡带着自己进入的是?林禽还有些拿捏不准,只见那个人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了,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裹,在一棵树下挖了一个坑,然后埋了进去,又警惕地观察了左右,才偷偷摸摸地离开了。
林禽记下了那埋东西的地方,扶风若玡道:行了吧,我就知道,这些上山的人害怕自己的东西被人偷了,所以偷偷摸摸地埋在这里。
可是这还是偷啊!林禽皱眉道。
放心啦,这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