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山指了指白必凡,问马老头:“马掌门,既然鬼巫没和你们在一起,那我侄子体内的兵蛊是哪里来的?”
马老头诧异道:“什么是兵蛊?前辈你说得我越来越迷糊了,我真的听不懂你的话。”
白胜山气愤道:“你们大可以继续跟我装傻,但是我今儿把话撂这儿,你们若是不交出鬼巫,休想安然离开苗疆!”
没想到这老头挺狠的。
不过从他和马老头的对话里,我也大约猜到鬼巫的身份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就是我。
我扭头朝爷爷看了过去,意思是问我要不要亮明身份。
爷爷微微摇头,示意我稍安勿躁,尔后他对白胜山道:“前辈,刘群山见过。”
白胜山问道:“刘先生有什么话说?”
爷爷含笑道:“前辈没有看错,鬼巫之前的确跟我们在一起。”
这话让马老头一怔,禁不住低声道:“刘群山,你搞什么?明明没有这个人,你不要乱说。”
爷爷给马老头丢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着急,对白胜山道:“前辈,想要我们说出鬼巫的下落也可以,不过要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白胜山混浊的老眼现出精光,好奇道:“你想要什么条件?”
爷爷沉吟了一下,就对白胜山道:“前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您真有诚意,不如咱们进屋去说。”
白胜山犹豫了片刻,点头道:“好,我随你去屋里说。”
白胜山手下的人担心白胜山被挟持,不放心他跟爷爷进屋。
白胜山摆了摆手,让他们不要担心,接着就坦然地跟着爷爷进屋去了。
我靠到门口,想听听他们的对话,结果爷爷直接把门关紧,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了。
门关了,屋里并没有什么声音,不知道爷爷和白胜山说了些什么。
我满心好奇地等待着,片刻之后,爷爷开门道:“一手,你进来吧,对了,把白必凡也带进来。”
白必凡被白苗族的人抓着呢,我怎么带进去?
我正为难,白胜山就出来了,对他手下的人道:“让必凡过来。”
白胜山手下的人放开了白必凡,我立刻给他体内的蛊虫发指令,让他走过来。
白必凡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跟在我身后,和我一起进到了屋里。
马老头见我们都进屋了,也想跟进来,但是爷爷却毫不客气地关了门,把他和王源,还有亮贱和阿喜婆都关在了门外。
这个举动让王源很是不爽,哼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进到屋里,爷爷就对白胜山道:“就是他,我的孙子刘一手,也是盏芸的孙子。盏芸去时,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将毕生修为倾注在他体内,借以激发蛊王血脉觉醒,最后总算没白费心思,他成功继承了蛊王。”
白胜山出神地看着我,满眼期待道:“娃子,把必凡放了吧。”
我点点头,手掌对着白必凡虚虚一招,他体内的蛊虫飞回我的掌心,瞬间湮没入体,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若不仔细看,压根就注意不到蛊虫的存在。
白胜山看得真切,兴奋地声音都颤抖了,点头道:“好好,白盏芸总算良心未泯,好歹把蛊王传承下来了。”
白盏芸应该就是我奶奶的名字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她老人家的名讳。
在我内心深处,奶奶一直是神秘而高贵的,我很敬重她,结果白胜山居然对她口出狂言,我顿时就怒了,沉声道:“你说话干净点,什么良心未泯?我奶奶可是个大好人!”
爷爷也连忙道:“当年的事情,盏芸的确有不对的地方,但是现在她已经去了,就不要在孩子面前说她了。”
白胜山点点头,问爷爷:“刘先生,现在虽然鬼巫有了着落,但是谅你们二位不会长留苗疆,不知您有什么打算。你也知道,蛊王乃是苗族镇族之宝,我决不允许它流落到外面去。”
爷爷点头道:“我们这次来,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