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眼睛贼着呢,一看就知道,我和王凡绝对不是警察。
吧台后面的楼梯挺窄的。
桑迪嘟囔着:老约克那家伙肯定又胖了,都不知道,这条楼梯能不能被他塞住
谁在说我坏话?我耳朵很好使。
粗重嗓门从上面传来,一听就是那种步入老年,身材肥硕,挺着个大啤酒肚,很可能还留着两撇胡子的老家伙。
楼上只有三个房间,第一间就是老约克的办公室,中间是洗手间,然后就是被厚重铁门封闭在最里面的所谓藏宝室。
办公室面积并不大,正对房门的是一张深褐色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办公桌,上面堆放着一个扁平的快餐盒,里面还剩下两块披萨,还有乱七八糟一些吃剩的食物,再就是半瓶威士忌。
老约克的样貌与我想象的差不多,只是没有胡子,面皮还算利索。
我看到了谁?
老约克挺着大肚子坐在那里,瞅着桑迪,眼神怪异地问道:你有多久没来我这里了?
啪!
桑迪懒得跟这种老流氓废话,画像拍到桌子上,直接问道:这东西,还在你手上吗?
老约克先是色迷迷瞅着王凡,然后嘿嘿笑道:没记错的话,来自华夏的留学生,但你好像是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
接着又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几眼,问道:这小子是谁?
买家。
我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实际上透视到他的储物室,在几排货架上搜寻那尊雕像的踪影。
老约克喉咙里嗯哼一声,像是胖得喘不动气,这才低头瞧了瞧那张画像,又问桑迪:你有多久没来我这里了?
三年多了吧。
桑迪不耐烦地回道:别罗嗦这些,快说,这东西在不在这里?
卖了!
老约克嘿嘿怪笑:半年前就卖掉了,不过,我知道买家的详细情况。
桑迪跟他打过很多次交道,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是。
想知道被谁买走了就得拿钱来。
多少?桑迪低声问道。
五百!
老约克伸出了一个巴掌。
一个消息而已,你敢要五百?桑迪猛一瞪眼。
老约克瞅了瞅王凡和我。
就这个数。
那样子,爱买不买,爱要不要。
桑迪还想说什么,我却已经开始掏钱了。
唰唰唰
我从钱包里抽出五百美元,神态平静地摆在了桌子上,接着,又把剩下的至少一千美元摆在桌子的另一端。
老约克能够领会我的意思,收敛脸上那种老无赖的笑容,看着我点点头,拉开抽屉,拿出老花镜戴上,相当认真的想了想。
唰唰唰!
在一张便签上写下了比较详细的几行信息,包括姓名,外号,地址,联系电话。
小心点,这家伙不好惹。
老约克指了指自己脑袋:是个疯子。
是他?
桑迪拿起便签看了几眼,就对王凡和我说:我知道这家伙,没错,这是个疯子。
我点点头,把摆在桌子上的两份钱全都推倒老约克的面前。
盯着他的双眼,低沉说道:忘掉这件事,不要做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事,否则
后面的话不需要再说了。
走出了杂货铺,桑迪还在埋怨:王凡,你的男人是不是一个败家子啊,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钱?最多二百元,那个老混蛋就会
厚厚的嘴唇特别利索,噼里啪啦好一顿说,上了车,发动了引擎,还在说。
不过,通过她这辆四成新的老款轿车可以看出,她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富裕。
收到我的悄悄传音,王凡从手包里拿出了一本崭新的支票。
唰唰唰!
写了一个数字,递到正在开车的桑迪面前,对她说:亲爱的,就算是为了曾经的那些经历,给你的一份补偿。
不需要!
桑迪神情淡然地说了这句话,又目光淡然地瞥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
吱啦!
一个急刹车,所有淡然全都转变成了震惊。
这是多少?我没看错吧?
她夺过支票,仔细一数,前面一个后面五个零。
五十万?
桑迪张大嘴,扯着嗓门问道:凡,你这是干什么?
这位大少爷,是一个亿万富豪,我就是冲着他的钱,才会嫁给这样一个小孩子。
王凡先是转回头,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玩笑。
接着又对桑迪说:那个雕像,比你能够想到的还要重要得多,哪怕只是一个线索,也能值这个数了,拿着吧,这对我们来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