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见灰如戴皮,打扰暗迭香兰的修炼,于是制止道:“灰,过来!”
灰扭头看了看他,头又转了过去,尾巴忽然翘了起来像是一根短棍儿立着,它扑向那花朵,张口便欲将暗迭香兰花朵吃下去。
“灰…!”忘川起身想阻拦住灰,却没想到灰身体一滞,扑通栽倒在地,脸上还露出享受的笑容,舌头露出来,口水外流。忘川心中诧异,灰这是怎么了,暗迭香兰完好如初,它怎会一副享受的模样。
蹲下身子挠灰的胳肢窝时,忘川忽然闻到一股有别于之前幽香。原先是沁人心脾的清香,而此时闻到却是令人晕颤的浓香。忘川感觉脑袋一阵发沉,身体酥软无力…
“弟弟,你怎么还睡着,今大伯家乔迁,我们要早点去帮忙,赶紧起来…”
忘川感觉有人在轻柔地推着自己肩膀,他揉了揉眼睛,睁开后发现有一张精致稍显稚嫩的脸庞映入眼帘,他茫然地:“家姐,这么早叫我起来作甚,爹和娘呢?”
雪至将床边的衣服递给忘川,笑着:“弟弟,你忘啦,今日大伯家乔迁呀,爹和娘亲没亮就过去帮忙了,快点把衣服穿上,再不去一会儿娘亲就该催了。”
“不就是乔个迁嘛,至于搞得兴师动众的。爹娘也是,大伯家平日里总是欺负我们,现在怎么还过去给他们帮忙。”忘川噘着嘴,想起大伯和三叔两家人盛气凌人,眼鼻朝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雪至伸出皙白地手在忘川的头上揉了揉,宠溺地:“你又不是不了解爹娘的为人,娘亲常教导我们要与人为善,大伯家即便再坏,那也是打折骨头连着筋呢。好啦,快去洗洗。”
…
“畜生!”一位中年妇人发疯似的冲向一名男子,只见那名脸色苍白的男子伸出一根细长如柴的手指对着中年妇人一指,一道红光贯穿中年妇饶胸膛,鲜血散发了厅堂,惊得满堂围观的群众四处逃窜。
“娘亲!”雪至撕心裂肺的喊着,她奋力地想从男子的胳臂下挣脱出来,可是男子的胳膊像是灌了铅一样,任她怎般挣扎都挣脱不出,她无力地看着倒在血泊的中二老,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此时,忘川正提着两个食盒进入院中,看见纷纷向外逃跑的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就是参加一个乔迁喜宴嘛,这些人怎么跟看见了鬼似的。
“狗杂种,你爹娘被归海一策杀了,你赶紧逃吧,再不逃命都没了。”有一个前脚刚踏出门的人神色惊慌地。
“咚”忘川手中提的两个五芳斋的食盒摔在地上,他瘦弱的身体不知从何来而来的力气,将面前的众人推开,冲进厅堂中,“爹娘!”忘川脑中一阵轰鸣,身子一颤,他乒在血泊中,痛哭流涕。
“归海一策,你还我爹娘命来!”忘川怒吼着冲向归海一策,“啪”的一声,他的脸上火辣辣地疼,忘川的打破正气势汹汹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狗日的狗杂种,竟敢对归海爷如此无礼,想反了不成!”
“大伯,归海一策抓了家姐,杀了我爹娘,你难道是瞎子吗?!”忘川红着双眼,爹娘总一家人,打折骨头连着筋,现在仇人就在眼前,为什么大伯还要如此对我!为什么!
”啪!“忘川的大伯又扇忘川一耳光,将忘川扇倒在地,他插着腰阴厉地:“狗杂种,你爹娘对归海爷无礼,死了活该。我告诉你,你现在立马跪下给归海爷磕头道歉,我还能替你求个情,不定归海爷还能饶你一命。”
“狗杂种,雪至这贱婢能够获得归海爷的青睐,那是她修来的福分,你若是再这般无理取闹,不用归海爷动手,三叔今就结果了你的性命!若不是看着咱们还有点血缘关系,我才不管你家这档子破事!”忘川的三叔呵责道。
“就是,三叔得没错,狗杂种,当哥哥的奉劝你一句,好好给归海爷道个歉。雪至能服侍归海爷,那也是光耀门楣的事。再了,如果雪至能把归海爷服侍好了,归海爷心情好了,不定会赏你些好处。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哥哥们,啊…哈哈”忘川的大哥凑到他的耳朵前,一番话惹得他大伯和二伯家人个个狡黠地笑着。
至亲之人没有人性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剜他心,他身体不定地颤抖着,忽然放声大笑,两只眼睛泛出红光,血气翻涌,青筋暴起,全身出现一道道诡异的红色纹路,他的身子缓缓飘起,洞虚剑忽然从他瘦弱的身体冲飞出,洞虚剑发出声声悲鸣,忘川伸手握住洞虚剑,咬牙切齿地盯着厅堂里的众人:“都给我去死!”
红色的剑气在厅堂里翻涌,桌椅板凳被劈得四分五裂,鲜血不停的飙出,人头像是断线的珍珠,颗颗落地,“归海爷,救…救…啊!”忘川的打破大便失禁,还未爬到归海一策身前,身子被忘川劈成了两瓣。
“哟,狗杂种生气了!”归海一策对着身边的随从道,众人哄堂大笑,他们根本没有将狗杂种放在眼里。
“弟弟,你快走,别管我!”沉浸在丧亲之痛的雪至忽然回过神来,她大声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