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荣幸,怎么能说是麻烦呢?”
我还想着和老人家客套几句,结果被老人家一下打断了,握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说:“贵人啊,仪式马上就开始了,您该入座了。”我看老人家拉着我走的方向正是旁边那一张特别的椅子,心里突然有一丝紧张,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沈沐涵,那丫头吐了吐舌头,朝我摆了摆手,看起来她是早就知道那椅子是给我做的。“这丫头,等一会仪式结束了我在找你算账。”我在心里狠狠的给她记了一笔。
老人家把我领到椅子旁边,让我坐在那张特殊的椅子上,转过身朝着人群说了句“开始吧”就做到了我旁边的椅子上。
下面的人听到村长发令才都直起身,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人喊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其他的人都纷纷退后自动围成一个圈,把十几个戴面具的人留在了圈里。戴面具的人围着篝火纷纷摆出了一个个奇怪的造型,像是小时候看着木偶剧一样,直到又一句口号响起的时候,所有人才开始围着篝火动起来,一边跳一边嘴里唱着我听不懂的歌曲。
我偷偷瞟了旁边的老人家一眼,见他并没有搭理我的意思,也不好开口问,只能挺了挺后腰看着圈里的表演。
看了一会,我大概看出了一些门道,这个戴面具的人应该是扮演的傩神,那这个仪式即便不是应该也是和傩仪有关。
傩仪是一种古老的原始祭祀仪式,源于古代以驱鬼逐疫为主要目的的傩祭仪礼,盛行于商周时代。以现在的观点,傩仪也被看作是一种古老的舞蹈形式,甚至有人说现在的很多舞蹈都有傩仪的影子。
《周礼·夏官》中曾经记载“方相士,狂夫四人。方相士。掌蒙熊皮,黄金四目,玄衣朱裳,执戟扬盾,帅百隶而时难,以索室驱疫;大丧,先枢,及墓,入扩,以戈击四隅,驱方良。”
虽然说以前我在很多资料上都看到过关于傩仪的记载,但是亲眼所见这还是第一次,顿时也来了兴趣,慢慢的也忘记了坐在这把椅子上的不安。
戴面具的人唱跳了一会,剧情发生了剧烈的转变,其中一个戴红色面具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被其他人孤立了,那个人似乎表现的很愤怒,两伙人关系一下变得水火不容,最后其他人一拥而上,把带红色面具的人举了起来,慢慢的朝着篝火走过去,像是要把他烧死。
虽然我知道眼前这一幕是傩仪的剧情安排,还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带红色面具的人不停的挣扎,可终究抵不过十来个人的力量,最终还是被抬到了过火面前。所有人抬起头朝着天空大喊了一声,就做出了把红面具的人扔进篝火的动作。
看到这一幕,我突然不自觉的站起身大喊了一声:“不要!”就在这时,那个带着红面具的人被放了下来,所有戴面具的人都摘下面具朝着我和村长的方向行了一个礼,周围围观的人才开始纷纷鼓掌。我一下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自己一头扎进篝火堆里。
村长也随着我沾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贵人,只是个仪式而且,不必当真的,惊扰到你,多有得罪了。”
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被村长这一说更觉得脸上臊得慌,幸好这个时候沈沐涵跑了过来。
“木头,走,一起去跳舞。”沈沐涵说完又朝着村长笑了笑,见村长摆了摆手才拉着我的胳膊跑进了人群里,仪式结束之后,所有的人都开始围着篝火跳起舞来,我和沈沐涵也模仿这周围人的动作一起跳起来。
我趁着跳舞的空隙悄悄的问沈沐涵,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沈沐涵说具体情况她也不知道,根据这两天的观察和猜测,这里很有可能和林家有关系,从村长对待我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不一般,甚至因为我的缘故对待她的态度也和疯子他们不一样。
我一边装模作样的跳舞,一边偷偷的观察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椅子上空无一人,村长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