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塔信心满满:“就是这样!”
小伍从桌上取来大酒壶,盯着君子兰看了又看,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这酒好呀!可惜你不能喝,你是个孩子。懂吗?”
贝塔对医生的嘱托深信不疑。
“好的,陈先生,我不会喝。”
陈小伍又和阿明说。
“咱们该走了。别打扰贝塔少爷休息。”
阿明跟着脱帽,挥手道别。
贝塔想从座位上站起来,却被陈先生按了回去。
陈先生说:“你这个孩子不用那么多礼,好好坐着。行吗?”
贝塔一脸茫然,屁股紧紧贴在沙上,不敢妄动。
陈先生又招呼道:“阿明!把老爷子请进来,让贝塔少爷验验货。”
阿明应声将恩菲尔德爵爷的尸体搬到贝塔身边。
陈先生问:“是亲爹吗?”
“是的……”贝塔汗颜,身边多了一具尸,这下他更不敢动了。
陈先生敲了敲箱包,扭头走向吧台。
“老板!结账!”
店老板上来客套殷勤,点头哈腰准备收钱呢。
陈小伍搜着身上的口袋,这才现自己身上的钱已经花光了。
这可怎么办?
阿明在店外牵来马儿。
要不把洋葱和萝卜抵押出去?
“哦!我有办法了。”小伍和老板换了个说法:“你家的酒有问题。”
老板听完当时就怒了。
“这是我招牌啊!怎么可能有问题!”
小伍指着门外的招牌,一副记仇记到天荒地老的性子。
“你这是屠猪酒吧!怎么就卖起君子兰了?绝对有问题!”
老板的性格也是耿直,大手一挥要扇小伍耳光。
小伍立马换了一副笑脸。
“但是这酒呀,特别好喝!”
他比着大拇指,按下起爆开关。
就在这一刻。
贝塔面前的大酒壶生了惨烈的爆炸。
破片中蕴含着惊人的内能,玻璃流体优秀的导热性让白葡萄烈酒变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球。
贝塔的惨叫卡在喉咙里,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声,脖颈已经变成了一截焦炭。
恩菲尔德爵爷身上披着铁铠,尸体幸免于难。
再看贝塔已经快烧成七分熟的牛排了。
老板目瞪口呆,吓得屁滚尿流往治安队跑。
阿明给小伍送去缰绳。
“陈先生,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陈先生杀人都是有理由的,这一回……更像是泄愤。”
“你记得咱们当初答应人家什么了吗?”陈小伍解释道:“咱们答应了贝塔勋爵,一定要治好老爷子的病,绝对不留隔夜仇,他就是老爷子心里最大的病灶,你琢磨琢磨,爵爷死了,贝塔他还想开军工厂,还想造枪。如果我是恩菲尔德爵爷,是个靠骑枪和武艺征战的游骑将军,为国尽忠职守一辈子,要是我有这么个儿子,他每天想着造枪卖给外国人,我也要犯心脏病。”
阿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们一路跋涉,从凤凰乡的梯田,搭上渡船,走过东北两条大街,走得很慢,一路走一路看。
恰巧又经过种植园。
老屋子里空无一人。
爵爷的第三位夫人,贝塔的三娘——也就是恩维女士,她已经搬走了,搬回东翼的祖屋里。
就在恩菲尔德家几乎灭门的那一天,当天搬了回去。
他们接着继续驱马往前走。
按照箱包地图里说的,走向东翼,走过巨大的种植园,途经一座花园广场。
他们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正和三四个俊美有肉的家丁嬉戏着,打闹着。
在喷泉旁,淋着雨玩耍。
陈小伍从女子身上传来的手性分子味道能分辨出来,此人正是恩维女士。
阿明也能从魔术分辨出来,恩维女士的魔术是一种七彩的结晶石块,非常好辨认。
看来,恩维女士的“十六马克迷迭香”已经炼成了。
此刻恩菲尔德家仅存的侧室夫人家丁在偷欢。
阿明不明白,于是要问陈小伍。
“恩维女士不是很爱老爵爷吗?”
陈小伍认同这个说法。
“没错啊!是爱啊!”
阿明更不明白了。
“那为什么还会这样?”
陈小伍阴阳怪气地反问:“不然呢?你怎么这么狭隘呀!难道她这辈子只能爱一个老爵爷?只能看男人的屁股?她就不能像小刀一样?连公狗的屁股都看不得一眼?”
阿明震惊:“可她看的是男人屁股啊?”
陈小伍指着那群家丁,怒吼:“不像狗吗?”
阿明恍然大悟,一阵唏嘘。
“老爵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