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休养好了,追上石干,上了地面,心有余悸道:“石干,这次若不是你相救,我恐怕一辈子要闷死憋死在那大石中了。”
石干急道:“别说那么多,芒芒有危险。”
“啊,怎么了?太阳石没送到吗?”
“送到了,这里的族人都知道了,我听他们讲,芒芒的族人怨恨你无情无义,杳无音信,现在正在举办比武招亲的活动为她择偶,详情他们也不清楚,你快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啊呀,可是我不知道他们的居处在哪里?”
“还好我在路上得空看过太阳石,就在致胜和致意姐弟的居处附近,你先到那里再找。”
“好,那我先走,你也跟着过来。”
重华嘱咐过石干,连忙召唤了信龙,赶往大高原。
那信龙又发一通牢骚,怪重华动不动玩失踪,把它吓得不轻,重华不让他得理,责备它道:“谁让你嫌大妖味重,自行避开的。”待它极力分辩时,才给它台阶下,又勉励它二句,让它卖力赶路。
不二日,主仆二个就到了怡然洞,重华眼见怡然洞早无人迹,几个知己故人或故或离,心中虽然伤感,却也不及缅怀,只和信龙四下张望太阳王部族的气象形迹。
忽听得一阵和鸣声,一条瘦弱小龙低窜而至,在他二个身边盘旋亲近过,口中大喊:“不得了啦,发生海陆之争啦!”
二个都认出它是当年的鸣龙,信龙兴奋地撞了它一下,大嚷道:“伙计,你还在?”
“和你一样,每日歌唱。”鸣龙以歌作声。
信龙问它:“你刚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陆之争,就是海洋势力和陆上势力打起来啦。”
“胡说,便有海陆之争,也不会在这里。”
“是真的,你看,那里有个大湖,就在湖那边。”
“看你咋乎的,没有动静啊。”
“怎么没有?他们还有打龙鞭,这里的龙不是被他们打死就是吓跑,你们再不来,我也只有回避了。”
信龙还要说,重华哼了一声止住它,问鸣龙:“那陆上一方是什么力量?”
“主人,自然是。”
“是不是就是太阳王部族?”
“有人这么称呼。”
“太好了,你这就带我们过去。”
当下重华随着鸣龙赶到太阳谷,重华走了半天,难得见到有人,便遇到时,问起芒芒,都摇头不答,情急之下,问起大主管的去向,倒有人指点他过来,这才见着大主管。重华知道太阳王部族子弟通习金眼,而郝大帅神通广大,亦有天视之能,不敢大意,缩地行至太阳广场边,探出身来看时,果然头顶明显湿气沉沉,如同乌云压顶,有水珠淅沥而落,微微散发出一股咸腥味道。
他现在对喜老阳和那些对他冷漠过的族人一点儿怨意都没有了,他亲眼看到他们正生活在暗无天日之下,他们在忍耐,不是爆发,就是灭亡,所以不可能心有二念。
那芒芒的心情现在肯定也是既沉重又愤懑,他虽然不知她双目失明,本为族人嫉恨,却又如何成为族中长老,但是既在其位,她又怎样来面对咄咄逼人的敌人压力的呢?
他想到她的期望和寄托,再也不想躲躲闪闪,挺身站起,打量起双方局势来。
眼前除了沙沙的落水声,一片安静,偶尔听到往大湖方向的远处断断续续的怪叫声,必是石桌英雄无疑,他忽然想到郝大帅在通过黑气给太阳王部族施压,而太阳王部族恐怕也是由在明处表现的石桌英雄观察出对手的蛛丝马迹,如此他就更没有必要理会石桌英雄,只有尽快找到黑气的发源才行。
他绕着太阳广场走了半圈,发现自己位置太低,看不出端倪,须得到高处,以金眼审视出关键。
他打定主意,正要离开,脚下突然感应到有人从太阳山方向来了,而且很快。
太阳广场光溜溜的,他不及躲藏,情急之下,化身到石缝中,摊开身子感应,惊奇地发现来人的脚步竟非常熟悉,每一步都和大地吻合,起落都有地气承送。
那人恰好在他身边停下,滚滚而来的气势即刻化成大地根脉,身子如松石一般站定,开始打量对面山上的动静。
重华料定他是太阳王部族中的佼佼首领,自下而上观看,更见得他雄壮挺拔,全身上下无不饱满得劲,乃至有火光韵绕,紫面红衣,虽然戴了牛皮斗篷,也掩盖不了勃勃英气。
重华心中怜爱,只顾观看,又见得毫光一闪,注目看时,差点喝彩出声,原来那雄壮青年观看一阵后,双目中忽然射出光楔,足有尺余。
他曾听芒芒说过,这是太阳王部族成员修习的无上手段,名叫眼锥,意即如锥子般长短,可是眼前这人年纪轻轻,修习的境界竟然超越传说,如长楔一般了。
没想到太阳王部族还有如此人物镇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