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夜无事,也毫不觉得欣慰,当阳光洒到身上,他们努力张开眼睛,特别刺痛,又顺势闭上。
大主管在夜深人静时,着实泪奔一番,虽有意外得子之喜,但袁仁之死,又不啻如丧亲子,他自觉罪孽深重,如能速死,也算是个解脱,偌若再图苟且,当死不死,其辱无比!
他怀了必死之心,心如明镜,对石桌英雄们的动静便清清楚楚,先听到大好人热布道:“现在有一个死人,一匹死马,若不及时清理,尸体一腐烂,就麻烦了。”
瑜伽师和领彩夫人齐道:“已经有味道了,我昨夜都没睡好觉。”
热布道:“胡旦,马是你的,尸体你处理最好;你想要那女子,她同伴的尸体你也得处理。”
见胡旦没有理他,又越过瑜伽师,走到毛郎兄弟身前,和他们商议:“要不你兄弟二个出一下力?”
玉毫郎嚷道:“凭什么?事是寒骇惹的,你找他去。”
“嘿嘿!”热布压低声音道:“他那麻杆身体,还不被压断了,不是举手之劳的事么?”
“那是当然,但尸体上还有毒质,太晦气了。”
“你们看那女子现在又黑又瘦,给她三天肉吃,马上又又壮实,啊!到时候我是看好你们的,去做。”
“呵呵,那行,要不连那二个男的也弄死算了。”
“行是行,你们又要多费力气,不如等他们醒了,我且吓且哄,让他们自己走得远远的,不是更好?”
“你真是大好人,谢谢你了!”
兄弟俩跳到地上,正要行动,瑜伽师道:“又有人来了。”
三人只顾说话,没有来得及看,齐声问:“在哪里?”
“在我们身后。”
毛郎兄弟又跳到石桌上,稍后道:“是有二个人,一白一黑。”
热布啧啧嘴道:“从我们后面来,他们连太阳王也没放在眼里,劲敌啊!”
又过片刻,热布嘘了一声,小声道:“这二个人气势不凡,大家小心了,胡旦,上次的事情算了,大敌当前,你可不能胳膊再往外拐!”
此后再没有人发声,大主管心想他们肯定也是如同前天等待自己四人的严阵以待样,只不过那次是用眼看,这次是用耳听。不久他也听到一轻一重二个人的脚步声,一直走到空着的石桌那头。
“喂,这里有人了。”热布的语气如上次胡旦一样。
但来人的态度强横多了,一个尖锐的嘎声道:“有人咋的?这是英雄桌,英雄坐的,你们都不敢坐的位置,我们坐,哈哈!”
热布的喉咙咕噜了一下,依然很客气道:“尊客来此也是为了抢亲?”
“有何不可?不光抢亲,什么都可以抢。”
“这个?尊客不是太阳王部族邀请来的?”
“是又怎么样?他们有他们的目的,我们有我们的意图,只怪他们穷途末路,用人不究。”
“嘿嘿,话说得这么大,到了人家这里,还得靠人家吃饭。”
“你的意思是?”
“那边是太阳广场,你们去报到一下,他们好安排份食。”
“哈哈,有你们的就有我们的,要说你们去说。”
大主管听到这里,猜到热布此时不光口干舌躁,而且满头大汗,大是痛快,忍不住撑起身来相看,见二个来客一个白袍白脸,一个黑袍黑脸,都是相貌堂堂,只是白脸人略显浮滑,话也都由他说,黑脸人高大得多,威重无比,一言不发。
热布抹了抹脸,不悦道:“尊客太目中无人了!”
白脸客大笑道:“既来抢亲,就没必要装客气。”
“狂妄之徒,先和我比试比试!”胡旦早已忍耐不住,手执坚刀,就要上前相斗。
忽然间面前寒光一闪,逼得他停下步来,身体往后急仰,原来是黑脸客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把大砍刀,比他身高还长,比他身宽还阔,隔着桌子劈过来,直抵胡旦胸前,胡旦差点坠倒,顿时脸色煞白。
黑脸客平翻了刀,往二边一刮,石桌上石屑翻飞,火星直冒,在刺耳的嗤嗤声中,众英雄纷纷躲避。
只有瑜伽师,也不见他怎么动弹,就贴在了刀锋上,任它翻转;又有领彩夫人冉冉飘起,如起舞一般,只在黑脸客身边盘旋,四下缤纷芳香。
说时迟那时快,那边瑜伽师和领彩夫人已各归原位,这边胡旦回过神来,坐到石几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热布伸长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黑脸客,黑脸客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把令人望而生畏的大砍刀也不知去向。
“没有咬中他?”热布小声问瑜伽师。
瑜伽师没有理他,一反常态,局促不安地看看白袍客,再看领彩夫人,也是容色萎靡。
大主管哪里知道,那瑜伽师豢养了一条极厉害的毒蛇,本想对黑袍人一击致命,但蛇儿却中途跑了,领彩夫人随即出击,她身上的颜色越艳丽,全身飘香的时候,五彩针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