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鲲片刻之间忙好,放下白童,一边的郝大帅已经开始动作了,他一只长臂隔空伸进屋内,探索一番,忽然怪叫一声,收转臂来,另一臂接过乌鲲的薄刀,毫不犹豫地将伤臂斩下,伤口立时自愈,却又伸出一只长臂,送进去一块冰魄,顷刻间化作海水,将屋内溢满,收了毒质,复化成冰魄。
他又递进一块干净的冰魄,催动化出来的海水,将发毒物包住,如一个大水球一般,这才大踏步进去,乌鲲在后相随。
大主管身材高大,他的居所自然宽敞无比,屋子正中摆着一方玉石大床,角落里有一只玉柜,此外别无他物。
大床正对着发毒物,那个发毒物厉害之极,包住它的水球越来越大,眼看着便要碰到玉床,郝大帅一脚将床踢开,走向玉柜。
他进来时便闻到仙膏的味道,此刻将玉柜摇一摇,搬下面板,乃是一个盛着水的匣子。
他一挥手,将水拂去,拎出匣子,下面是一个水晶盒子,盒子里赫然便是他当年赠于大主管的那一小瓶仙膏。
他收好仙膏,不过是走二步路说二句话的功夫,那水球已差不多占据半个屋子了,但见水球半边如有奔马撞出一般气泡翻鼓,半边如漆黑夜深冷冷冰冰;半边如同寒冰玄铁一样能量深敛,半边似烈火毒砂腾腾焰焰。
眼见得海水已包藏不住毒力,郝大帅和乌鲲只好出来,收了有毒海水。
再看白童时,身上肌肤虽然恢复平常,却浑身布满了巨大透明的毒包,早已断了气息,原来乌鲲虽然给他刮去外毒,以生生膏治好外伤,但毒质由腔内进入,又fǎn gōng出来,竟是没有能延长他一丝一毫生命。
郝大帅和乌鲲互看一眼,各自看到对方内心的恐惧,如果说当年满玉是身中不救奇毒,精华洞无计可施,只能放弃,任由她受那无尽痛苦,他们尚不甘心,一心想审出点其它名堂来,此时亲眼所见,白童在门外只一愣神间,便已丧命,已知这毒物当是世上绝无仅有了,二足人作物,真是无处不用其极,丧尽天良!
二个大神虽然一言不发,却已是怒气勃发,复回议事大厅等待,乌鲲半晌才道:“尊主,我今天才确定你的立场和志向有正义之感!”
他们这次却是冤枉了人类,那发毒物却是生相的迷幻版石,他将它置于大主管的居所内,本想大主管如果回来,一进入居室,便被毒毙,他便可堂而皇之地做起新任大主管来。
不曾想大主管没有回来,却来了个一样令他心怵的郝大帅,他将计就计,故弄玄虚地告诫郝大帅一行不可妄进大主管的居所,果然郝大帅被激起好奇之心,反而要进去看看。
迷幻版石久置室内,毒质越聚越多,越来越强,以至好大帅和乌鲲的不死之身也差点被浸染。
生相并未出宫,他怕被郝大帅发现,只能躲得远远地窥探,当白童健足将走到偏僻角落时,便忍不住促狭地出来吓唬一下,他本想借助迷幻版石毒害郝大帅,自己好谋取仙膏,待见到郝大帅和乌鲲毫发无损地出来,他心中有鬼,连忙仓皇逃出重华宫。
生相虽然在基地日久,但大部分时间耽搁在重华宫,以至他一下山来,很是茫然,不知道哪里有人,不知道往哪里去,如同没头苍蝇般到处乱撞。
这么大的基地,他如此没有章法地寻找,当然晕头转向劳而无功,几天下来,便头昏眼花,腿脚酸麻,“这人都到哪里去了!”他站在旷野中,抚胸喘息,非常愤懑。
他明知此刻自己已经到了危急关头,郝大帅已明确告诉他:“找不到太阳王部族,一切如前。”虽然他的肉身已不是郝大帅为他所塑的那具,但郝大帅哪管得了这么清楚,必然会理直气壮地收回,何况他设计毒害郝大帅一事,如果被他看出来的话,自己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想到郝大帅的毒辣手段,生相浑身哆嗦了一下,便想溜之大吉。
才走二步,又心有不甘,“我运气这么好,回去慢慢和他泡,和他磨,说不定能得到仙膏,等他一走,便可作永世人王。”这样一想,又义无反顾地回转身来。
他在这里徘徊不休,穆班已找上前来。
原来穆班一见郝大帅闯上重华宫,便知不妙,赶紧找个借口溜开,火速安排人畜撤往预备基地,总算他平时有心,准备充分,郝大帅一行只顾观瞻重华宫,没有发现他们行踪,一切顺当。
他到了预备基地,如夫人抱着孩子正在等他,穆班羞愧难当,泪流满面道:“夫人,是我引狼入室,害了基地。”
如夫人道:“该来的总要来,你不要多想,赶紧想办法通知大主管。”
穆班想了想道:“我还是回去监视他们,见机行事。”路上又遇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