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此时却不干了,慌忙道:“你这是要作甚?难道我们还要藏着躲着?”他一手催动元力,却甩不脱大杨立的牵制,实在是修为层次差到了天壤之别啊!
“主人,我们不是要躲入补天石中。”情非得已之下的大杨立也有急切的一面,他急急说道:“我这是要带你离开此地,离开是非之地,”说着又要拉杨立离开。
杨立闻听此言,心下吃了一惊,想不到春风一度之后,这么快就要离开大美人了,这种事搁在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你还是跟他走!血祭之地本就容不下外人,何况是如同大杨立如此这般惊艳的修者!想当年雷仙人修为到达了一定的程度,也是如此这般被血祭之地排斥了出去。”
杨立没有想到,给了他强大传承的雷仙人却是如此这般被迫“飞升”而去的。他人以讹传讹之下,还以为他是因为修为高深到了一定程度才主动离开的,却原来如此。
杨立此刻虽然对于他的传承师傅有相当的好奇心,却强自从心头按了下去,急急地对雷蔓草说:“要走我们就一起走,也不能撇下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雷曼草说道:“我辈就是此地天生地长的灵根,祖祖辈辈都在这里,我的生生世世也定当在这。我也想随郎君远去,可无奈血祭之地定然不肯。郎君此去定当宏图大展,一定不要记挂妾身,”
说及此处,雷曼草的眼里满噙着泪水。眼看分手在即,思绪万千之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嘴巴翕动着,还是说出了一句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话语来:“郎君呐!郎君,一定要好好保重!”
“情势紧急,非是我不懂男欢女爱,硬要将你们美满的一对生生地拆开了去。而是……”大杨立话语还没有说完,一阵剧烈的震颤在他的身体之上陡然发生。不知道是因为泪眼婆娑,还是因为光影转换。总之,雷曼草最后看到的景象就是:
大杨立缥缈虚无的身影,一边抵抗着血祭之地的托举之力,一边瞬间便将杨立的身形给吸纳到了他的身体里面。又一阵空气波动之后,以大杨立为中心的空间,很突兀的出现了一道裂缝。
这道裂缝越开越大,直至将大杨立整个人都吸纳了进去,再一个呼吸之后,大杨立的身影便消失在空间裂缝里。
在那最后分离的一刻,雷曼草最后还似乎看到:一位俊美的少年在大杨立心脏部位,挥手向她致意。少年脸色苍白,上面写满凄楚和悲伤。他的一双眼眸死死地盯着雷蔓草一动都不动。
而雷曼草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内心涌动过一股暖流,她的内心此刻似乎还升腾起一股喜悦,因为她知道,那位名叫杨立的少年是真心喜欢她的,是真心想带她离开的,只不过是因为她本人的执拗和血祭之地的禁锢,这才使得他们顷刻之间便分离了。
但可这又何妨?只要心里有他,便是远隔万里,也是近在眼前。
雷曼草想着想着,一行清泪慢慢地从她眼睛里流出,淌过了她娇美的面容。望着杨立刚才消失的地方,雷曼草伸出纤纤玉手,然后高高举起,默默地朝那一处挥了挥,影像就此定格。
在另一个地方,空气兀自流转波动了一番,然后在一个大的空间裂缝里,杨立被大杨立带着,匆忙之间钻了出来。杨立钻出来的时候差点没被绊倒,瞧他那模样,那气度,倒更像是被补天石呕吐了出来了一般。
杨立来到外界后,头又是一阵发晕发蒙,最终头歪在一边后,昏死过去。虽然此刻杨立对于牛员外的怠慢毫不在意,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股新晋凝神修士的骄傲,尤其在凡人面前,他根本没有装扮掩饰的必要,所以当其它乡民均躬身退去的时候,只有杨立倒背着双手,悠然自在地转身这才欲离开。
牛员外原本对于修炼之人非常敬重,为降妖捉怪,请过道士,邀过和尚,但是这些人都没有减轻牛员外的心理压力,反倒为牛员外添增了恐惧,这是因为老道、和尚是像大师般来到,后又无不是疯癫般离开。
前几日,捉妖的老道被吓傻了,跑了,今日来了一个傲慢的“乞丐”,牛员外心中的怒火又被勾动了起来。他强自镇定,又不觉于声音中带有几分狠厉之色地问道:“你是哪家来的亲戚?怎么这么不通事理。”
杨立闻言,知道是在说自己,感觉可能是由于刚才自己不够“尊重”牛员外,这才引得老头对自己发飙!杨立正待搭话,却听牛员外很不耐烦地吩咐管家:“给碗饭食,吃完就让他走。”
原来牛员外看到杨立蓦然转过来的那张花里胡哨的灰色脸庞,原先因为杨立引发的不快,早已被此刻他内心不耐烦所代替,是以出口便要打发“要饭的”杨立。
本想早早回返家乡,不愿在中途多管闲事的杨立,一股无名之火勃然而生。他在心中哼哼地冷笑数声,而后依旧默不作声,坦然接受了眼前一切对于要饭叫花子般的待遇。
杨立跟着管家来到牛员外家的膳堂,就着热水,飞快地吃着干粮,因由是管家托辞还没有开饭,只是给了杨立一碗开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