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珠说:“陛下都已有旨,你还不知进退,本座也不能让你一直这样无理纠缠!”众仙都以为离珠要罚他。离珠想了想说:“便调你去南佑帝君的府邸任职,负责掌管凡间人王和那些喜三妻四妾之人的姻缘,从凡人一生去悟些天道玄机,这样才对你有益。”那仙家看离珠不罚,反升了他的仙位,大为意外,忙说:“是。”离珠说:“你退下!”夜游仙犹豫说:“可是,天后......”。离珠气说:“来人。”有两个守门仙将进来,行礼,说:“天后。”离珠挥手说:“拖出去。”仙将说:“是。”便将夜游仙拖了出去。夜游仙急说:“天后,天后......”离珠也不理,对众仙说:“众仙卿,本座和陛下今日已将此事与你们言明,既已明白是非对错,那日后谁也不准再给陛下筹谋纳天妃一事,若敢明知胡犯,本座便按天条处置,打他下凡,投生为女子,重历苦劫,忍受自己夫君三妻四妾,直到历明白为止。”众仙理亏,不敢多言,忙说:“是。”离珠说:“众仙无事便退下!”众仙说:“是。”
离珠回宫,便去感谢天帝,见他坐在那认真批阅奏章,珠光朦胧,他周身也仙气萦绕,仿佛在发光一般,离珠的心又对他生出一些莫名的喜爱之情。离珠上前叫他:“夫君。”天帝说:“回来了!”离珠说:“嗯。”天帝说:“听说你今日在灵霄殿召见众仙,被仙家为难了?”离珠说:“嗯,那仙家心虽正直,却懂得天道甚少,一根筋的在那纠缠不休,当真难办,多谢夫君为我解围。”天帝说:“嗯。你没有罚他,还升了他的仙位,夫君也没想到。”离珠说:“他所犯过错不大,不好严责,我查了他登仙履历,也是个好人,而且甚是正直,只是笨拙了一些,不甚开窍,他十七世都躲在山中修行,什么事也没历过,什么事也没有体会,也未成过婚,别人再怎么说,他也不明白,我见他懂得天道玄机太少,便调他去叔父那里掌管凡人姻缘,希望他能从凡人的爱恨情仇中悟些什么,不再这么凭空想行事!”天帝说:“你做得对,人都有缺欠,都有特长,该物尽极用,将他们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便如天上的星宿,上苍都把它们安放在合适的空间,相互牵引,交相辉映,为这夜空增色。此仙既正直,便先让在叔父那里磨练一番,日后可调去仙鉴司任职。只是,离珠,你便有心提拔他,以他的资质,却坐不得仙鉴司主事之位,最高也只能到此了!”
离珠笑说:“是,知道了!夫君曾是月阳神,观星多年,懂得甚多,如何安排众仙之位,自是难不倒你,看来上苍早已为你预备多年,夫君注定今日要成为天帝。”天帝说:“夫君任月阳神时,常常面对无限星空,心中难忍寂寞,亦为自己命运哀伤担忧,当时不明上苍心意,直到现在才有所悟,你一生该什么时辰学到什么本事,日后要做什么,都已在命数中定好,只管顺应天命,忍受一切,沉淀积累,总有上苍用到你的那一天!”
离珠说:“夫君的话让我想到凡间的一个诗人李白,他说,天生我才必有用,我辈岂是蓬蒿人!这话中虽透着狂气,却未说错,只他一生也未看透上苍要用他做什么!他才华出众,却狂放不羁,常想入官场有一番作为,却一生不得志,不知上苍给他的使命便是做个诗人,就那么怨天由人,悲悲惨惨,在压抑中过了一生,岂不可怜?还有与他齐名的诗人杜甫,常想富足有余,却一生贫苦,却不知上苍便是要他一生穷困潦倒,他才能写出那么多好的诗句,竟也那么在痛苦压抑中度过了一生,甚是可悲!他们若能看透这些,也能过得轻松安乐,可他们要么埋怨自己命运不好,要么恼恨自己怀才不遇,到死也未学会顺应天命!就这么自艾自怜了一生,白白辜负了上苍一番心意!”
天帝叹息说:“人谁能争过命运,谁能挣脱上苍主宰,该是诗人却偏要做官,该是贫穷却偏想富足,便用尽一生也够不到那个yù wàng,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累,不若学会凡事顺其自然!”离珠说:“若不愿顺其自然,偏想逆天而行,便要走邪道了,便如凡间的那个潘安,也许最后yù wàng达成,却罪孽缠身,误了自己性命!”天帝说:“说的不错!”
离珠说:“夫君早已悟到了自己的天命,能顺应天命,尽职尽责做好自己天帝的份内之事,比他们聪明太多!”天帝说:“我从前也是埋怨太多,看不透天意,从前只想做好月阳神,守护好自己的亲人、族人,让他们也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便好。可就这个小小的心愿,上苍也不允,几经大变,才有醒悟,也是可悲可怜,比凡人强不了多少!”离珠说:“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