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人在河州地界,快到通天桥时,被山贼给劫了。天可怜见,这一遭小人葱丢了、车也被拉走了,人家预付的葱钱也没了,我可怎么活呀!小人一无所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来长安,先找到这里,祈求衙门饶我损失。”
“聒噪!”
韩越听这年轻男子喋喋不休,嗓门还是这么大,终于忍不住又烦了,抬脚怒踹年轻男子一脚。
这一脚倒是没怎么用力。那男子只是向后仰倒在雪地里。
韩越上前一脚踩住年轻男子,道:“你这蠢货,怎么这么聒噪?本来想留你一命,只搜查一下你身上。现在却不行了。我平生最烦的就是你们这样聒噪个没完的凡人!有你这样的人在长安,长安还怎么长安?我把你宰了,再搜一搜,效果也是一样!”
他说着就要举起铁锏,往那年轻男子头上砸去。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那男子的眼神。
那眼神在大雪之中,明亮、镇定,哪里像个凡人?
他忽然一愣。
就是这一愣,他竟然忽然就失去了打杀男子的机会。
身后一股炽热如烈焰的大力涌来,将他猛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