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又菱交给他一部无名功法。
他随便练了练,就练到了功法的末尾,似乎是第九层的阶段,作为有着混沌意志都难以抗衡的精神力的赵承,控制体内的运功路线,对他而言,就像是在精密机装上画一个斗大的圆圈,完全没有任何难度。
“我太无聊了。”
他看着头顶炽烈的太阳,心想怎么不像基尼格星港最初一样,降下来一艘战舰,把自己砸死呢?
他当然是不会死的。
本体化作虚影与幼小的身躯相合,在这个宇宙中的排斥中生存。
他随时可以动用本体的力量。
那股力量或许会让整个西南盆地的平绍州都崩塌、毁灭,不能轻举妄动。
世情镇的僻静街巷里,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呦,这是哪家的俊秀小哥儿啊,怎么又在星院客讲的时候跑出来了?待会我可是要告诉宋讲师,您可是要麻烦了。”
赵承无奈的被一个茶摊妇人调侃着。
“来壶茶,赊在百里鸿涛账上!”
赵承阔绰的说道。
风韵犹存的茶摊妇人笑着进了屋子,和老实憨厚的丈夫说笑着这位名叫百里兴文的事情,步履摇曳着走到跟前,将茶壶放在木桌上。
赵承看着飘荡飞扬的茶馆上用于揽客的旗子飘摇。
轰的一声。
无人的僻静街道中,一道剑芒从远处席卷而来。
他之所以常来这处茶摊,就是因为这处茶摊夫妇二人的气息有些异常,这五年的时间里,赵承抓住一切机会想要获得这个世界的修炼方式,可不论是所谓的启蒙星院,还是伍又菱教给他的功法,哪怕练到了顶也没搞出什么名堂。
作为次选,他只能时不时的来世情镇的偏僻茶摊碰碰运气,或者去崇山峻岭之间到处乱跑。
他神情呆滞的看着剑芒划过。
茶摊妇人轻笑道:“启师兄别来无恙?”
她笑着随手泛出一抹褐色的微光,手臂如金似铁,与前方的黑衣剑客战成一团。
一位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不断在周围出现。
约莫二十余人将这里包裹住,一道透明的涟漪在周围亮起,隔绝了战斗的声音和画面。
赵承惊恐的看着这幅画面。
五岁孩童的身躯,让他没有成为任何人眼里的威胁,而这些事不关己的人们,身上却没有对他显露敌意的红芒,他不是黑暗生命,而是一个有着情感和渴望的人类。
作为人类当然要有渴求。
他希望能够窥见世界的真实,将身后的金河宇宙保护得更好一些,让自己变得更强,这才是他为何到处寻找超凡力量的动机。
宇宙之河太为广袤,他们处在支流的末尾。
下游中的下游。
赵承的经历和本能告诉他,即便他现在看起来极强,但在真正的河流顶端的强者面前,依然是蝼蚁般的生命。
一名黑衣刺客身上显露红光。
似乎觉得面前的孩童过于碍眼。
长剑泼洒如雨。
剑刃飞荡。
砰!
赵承眨眼的一瞬间,身后的茶摊老板,那个看起来粗厚老实的男子挡住了他面前的一击,接着将那名黑衣刺客的胸口轰然洞穿!
鲜血横流。
整幅场景都被阵法隔绝了声音,影像,没有被世情镇上的人们察觉。
他们与普通人像是处在两个平行的宇宙一般。
以二敌十,开始了人数不对等的惨烈厮杀。
茶摊夫妇两人力量渐渐降低,在围攻下气力难支,启姓剑客全程都在冷眼旁观,只出了一剑,便站在原地,冰冷的扫视着四周,打量的周围的场景。
“你在等什么?”
赵承问道。
“稚童?呵。”启云逢平淡目光看着赵承,以及被下属逐渐消耗得有些不支的夫妇二人,继续说道:“没有人能在背叛褐神炉后,安然离开。”
“那枯木长老呢?”
“呵,你觉得自己能和长老相比?”
赵承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厮杀?就因为一个背叛了门派,一个负责追索?那为何不放他们一马?”
没人料到面前的稚童竟会在如此紧张的关头发声,战斗还在继续着,刀光碰撞的锐利痕迹,带来了的紧张感似乎在稚童的身上被抹平了。
“心志坚韧,根骨清奇,可愿入我褐神炉?”启云逢认真打量着他,说道。
“什么是褐神炉?”赵承的目光灵动至极,脸庞滚圆,字句清晰,丝毫不见慌乱。
“以天地为炉,炼神救世,解苍生黎民疾苦,是为褐神炉......”赵承虽然在星院里不爱听讲,但耳渲目染一些信息也记得清楚。
褐字在那位宋讲师的口中似乎很不一般,代表着黎民苍生、天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