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些。”霍笛望向四周，一望无尽的黑色海洋，饱含无尽的沉默。他本来以为那是在奇幻森林的深处，应该有鲜花瀑布环绕的一座小池子，或许还有蝴蝶和蜜蜂，应该四周都充满了圣洁的阳光，而不是像他现在看到的这样，自己处于一片花草丛生的小岛上，沐浴在洒满大地的月光之下。这里并不像是灵魂盛长的地方，反而像是寂静的死亡国度。

    “这里也安静地可怕。”霍笛补充说道。

    “是啊。”神树表示赞同，他用一阵沉默时间作为上面两个字的后缀，直到另一片薄云遮蔽了月亮之后，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样地说道：“我的魂王，你是否感到疲倦了？”

    是啊，疲倦。这两个字立即出现在霍笛的脑海里面，像是一束光照了进来一样，他感到疲倦，似乎是对于任何事，但究竟是因为什么，他说不上来。脑子里面有一股强烈的渴求，催促他去发现真相，另一方面又在劝他随他而去，他已经疲倦了。

    “可能是。”霍笛回答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的，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离开，但我确实感觉有什么事情正在从心头流走，一丝一丝地在抽走我的精力，那并不是什么很好的感觉。”

    “因为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千万年来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但是从没有得到更好的结果。”神树回答说。

    “我做了什么？”

    “你拯救了世界，不止一次，很多次，很多次把临近崩溃的世界从边缘上救了回来。”

    “怎么救的？”

    “灵魂之泉，你保留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也带给他们新生。”

    “我不知道，这些我都不知道。”

    “是啊，你不知道，我毕竟也不是你，跟你相比，我的岁月其实多半是静止不动，也见过太多的事了。当我无可奈何的时候，是你拯救了这个世界。”

    “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你不普通，你永远都是魂王，即使我不明白你的初衷是什么，但你就是魂王，你的灵魂印记独一无二，你永远都是绝无仅有的魂王。”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成这样？我是说，像你说的那样，轮回，选择什么都不记得重新当一个人。”

    “不，我不知道，我的魂王。”老树谦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