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如电，满是赞叹。
他回过神，房间内只剩他一个人。
安神香在书桌上冉冉升起，淡淡的香味让人清醒宁静。
曾经珍贵的香料，如今只当是寻常。
“师父？”脑海中的信息，告诉宋长胜，姜凡确实来过。
姜凡如同往常那样的潇洒，来去自如，不见首尾。
然而姜凡说的话，却令宋长胜生出了不好预感。
“师父比之前，多了几分柔和。”宋长胜心中发沉。
和姜凡相处的三个多月，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段时光。
甚至，教授宋长胜构装的师父菲尔德，都没有姜凡重要。
菲尔德是宋长胜的贵人。而姜凡则帮他点燃了道途。
两者都很重要。
但在原力师道路上，以“问心一剑”斩出【薪火剑】与无神异象的姜凡，无疑是不可取代的。
姜凡的剑，如同天边永不垂落的星辰，在剑道和修行上，为宋长胜照亮前路。
与姜凡接触日久，宋长胜便越能发现姜凡的孤傲。
即使如今宋长胜在剑道之上可算小成，但在姜凡面前，依然如同蹒跚学步的小孩。
姜凡是真正极于剑的大师、大宗师。
姜凡的身体状况，也是宋长胜非常担心的一件事。
多年前，姜凡因为发现高门刘家秘密进行妖魔两族的禁忌实验，直接覆灭了当时的实验室。
由此引发了高门刘家，冰龙血脉传承者的报复。
之后，姜凡剑斩高门刘家嫡长子刘开泰，然而刘开泰也是极为罕见的天才，在大阀高门之中出类拔萃。
临死之时，以无尽冰之法则咒杀。
【冰龙封陨】，堪称上品超位秘术。
如今宋长胜覆灭杨家，接触了更多联邦隐秘，比之前更为了解妖魔有关的禁忌实验。
人类要到大原力师境界，原府转化为人体的能量器官，才彻底化为超凡原力生物。
而妖魔两族天生超凡，禁忌实验如果美化说，就是人类吸收妖魔优点。
极端来看，是人族血脉混入异族血脉。
其实，一直以来，类似研究屡禁不止，帝国更是重灾区。
甚至在中立之地，还有机械人，这样或为了强大或延续生命，半人半机械的怪物。
姜凡在那时已经剑道无敌，以强悍剑术斩断无尽冰之法则，逃过了必杀【冰龙封陨】。
但也从此无法突破神原力师之境，身体不断恶化。
“希望不要出事。”宋长胜叹息。
他一直在寻找解决【冰龙封陨】的方法，然而以施术者生命为代价的高阶秘术，恐怕只有高门刘家自己有办法。
魔幻分析机也没法解析触及法则的存在。
“师父气色好多了。”宋长胜只能往好处想。
姜凡身上的气息，没有之前那么锐利了，也许是个好消息。
窗外月影绰绰，宋长胜挥走杂念，不再去思考无法解决的事情。
把心思放在姜凡传授的《剑域》之上。
如果说《剑道初解》是剑道感悟之汇总，那《剑域》则是剑术至高典藏。
包含了数不清的玄妙。
既有问心一剑那样无视境界斩本心的变态剑法，也有以剑气化剑之领域的繁杂剑术，更有传说之中斩断法则的极致至强剑道。
“剑道......”许久，宋长胜回过神来。
《剑域》和《剑道初解》一样，需要用一辈子慢慢感悟、体会。
短短一夜时间，宋长胜便觉得自己的剑心更为通透。
“剑之一道，真的是无穷无尽。”宋长胜手轻轻拂过【闻竹】，手中宝剑与之呼应。
宋长胜对剑道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
姜凡的剑道，实际上离经叛道！
古剑客传承与当今法则格格不入。
“如今所知的剑道其实只能称之为剑术，用剑之人领悟各种奥义、法则，再用剑使出来。”剑在当代原力师眼中只是武器。
核心是奥义功法，没有说剑之奥义、剑之法则的。
大多是风剑奥义、风剑法则，奥义法则在剑道之前。
然而到了姜凡这里，剑道是独一无二的道路，甚至是可以斩断法则的道路。
也是与当代原力师传承迥异的道路！
“我原来的想法太过幼稚。”宋长胜越是了解越是震惊。
也越能明白，姜凡是如何的不凡。
能以一介白身杀的高门刘家不敢报复，是多么惊天动地的强大！
天色已经明亮。
宋长胜来到后院，手中长剑斩出。
此刻，没有动用任何的加持也没有秘术。
只是以他十二级顶级原力师实力，所斩出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