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籍上了马车,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后,韩行道转过身,看了深深的宫廷一眼,低声道:
“陈于修,怎会忽然有动作了,难道……他找到了脱身之法……”
……
养心殿内,回过神的太子李文和看向陈于修,尽管他非常厌恶眼前这个人,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在揣测明永皇帝心思这一点上,这个人做得比他这个儿子要好。
“陈于修,你若一意孤行,还要做那些事,就别怪本宫日后找你算账了。”
听着太子李文和的威胁,陈于修的面色终于起了一些变化,说道:“殿下口中的那些事,真的是微臣想做的吗?”
李文和神情一怔,他感觉到陈于修与以往似乎有什么不同,然而,还没等他细细体会,陈于修就已经转身离去,只有一句话悠悠传来:
“更何况,就算微臣不再阻碍殿下,殿下就能放过微臣吗?”
李文和渐渐捏紧了拳头,盯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他并不蠢,今日的行动早已经过了深思熟虑,只是万万没想到,在折子的遣词上出了问题。
若是能得到韩行道,或者杜文籍其中一人的支持,李文和绝对不会来宫中这样行事。
但令他焦虑的是,自己已经当了十年太子,宁国的两位丞相还没有对他释放过任何“善意”。
他急需一个支持自己说话的团体。
而这个团体,就是敢于直谏,刚正不阿的清流。
李文和的所有政治目的,都是吸引清流目光。
这一次,他做得有些过火了。
清流直谏之臣也不会欣赏一个傻瓜般的太子,他必须想个办法,挽回这一次行动造成的损失。
思虑之下,李文和缓步走出了养心殿。
事到如今,只有一件事能达成这个目的——清流领袖,吏部尚书之女常相守被害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