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名讳?”
陈无是拱手道。
“祝红菱。”
她回到自己的树旁坐下,似乎看了陈无是一眼。
陈无是笑了笑:“在下陈无是,想必……祝姑娘知道我是谁。”
祝红菱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问道:“你是官家子弟,为何不跟那些官走?”
陈无是低头看了一眼掌心这块硬得像石头的干粮,说到:“若祝姑娘和那四位刀客是一路人,在下也就跟着官兵回去了,但……姑娘想杀的是我那父亲,那四位刀客想除掉的,却是这次下江南查案的陈家父子……”
“查案?”祝红菱语调稍扬,似又有不屑:“陈于修贪赃枉法,是非不分,让他来查,只怕又是一出冤案。”
陈无是摇了摇头:“祝姑娘有所不知,此番江南水灾,朝廷拨下赈灾银两五百万,虽不说能照应到所有灾民,却也不至让丹阳成为这番流民遍布的景象,却是那灾银下放之时,被某些人借机贪墨了。陈于修最是听陛下的话,这番前来,倒也算是少有的一心为公,想查清这批灾银失踪之谜。”
祝红菱沉默片刻,她并不傻,立刻就反应过来为何陈无是要求带他一起走。
他不敢再继续呆在丹阳城中,如果灾银是被丹阳的大小官员一起贪墨的,那他的处境,无异于羊入虎口。
而此时的陈无是,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陈于修……
他和那王侍卫还未到丹阳城便失踪了,现在看来,那二人不仅没事,反而是早就料到了丹阳城的杀机,已经转明为暗,偷偷开始调查了也说不定。
本事平平?没有才能?
也许……要重新审视一下那位“父亲”大人了。